苏皎月和云诗秀也已经听见了门外的动静,苏皎月平素很少出门,对这些京城贵胄之家也不熟,只知道这永定侯是郑太后的外甥,反正将来也是没好果子吃的,便开口道:“好无耻的人。”
云诗秀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几分,拉着苏皎月的手咬牙道:“这永定侯的正室旧年死了,他曾托人来我家说过媒,祖父不肯答应,所以才着急着将我和小郡王的婚事定下。”
“什么?”苏皎月眼珠子都瞪大了,这永定侯少说也有三十开外的样子了,云诗秀却不过十七八岁,竟然这样不害臊,想要老牛吃嫩草起来?
外头却是又传来了永定侯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道:“云大姑娘,不如给本侯一个脸面,一同赏灯如何?”
云诗秀到底也还是一个姑娘,被人这般折辱,自是有几分乱了阵脚,正要回话,外头的声音却是静了下来,永定侯身边的一个小厮凑上来道:“侯爷,承恩侯府的苏大少请侯爷去那边雅间赏灯。”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永定侯此行可不为赏灯,有人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拆台?
那赵德春一听苏谨琛的名讳,吓的腿都有些软,只凑到郑冲的耳边道:“这个苏大少,不好对付。”
郑冲却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角色,仗着自己的姑母是太后,不走科举之途,更是瞧不起读书人,和苏谨琛之流平日也没有什么交际,只是略有耳闻罢了,便信口道:“怎么个不好对付?会会他!”
赵德春当日便是因苏谨琛吃了大亏,一时心里还有些发怵,拉着郑冲道:“姐夫,要不咱还是走吧?”苏谨琛告黑状的本事,他可是尝过的,到如今只要天阴下雨,他屁股上的棒疮还疼呢!
“瞧把你吓的!”郑冲哪里理他,领着几个下人,便往苏谨琛的雅间去了。
云家的丫鬟见人已经走了,这才去里头回话道:“苏大少把永定侯和安国公世子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