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便睁大了眼睛,带着几分期待问萧谨言:“爷,你都跟兰老爷说了些什么?怎么我瞧着我们走的时候,他看上去挺高兴的。”
萧谨言微微一笑,那手指在阿秀的笔尖上点了一下,只开口道:“你猜!”
阿秀翘着唇瓣,拧着眉头,只想了大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道:“我就是猜不出来,才问爷的呢!”
萧谨言只伸手将阿秀抱到了怀中,下颌抵着她的肩膀,慢悠悠道:“反正,兰姑娘不会去广安侯府当小妾了,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阿秀只觉得萧谨言隔着衣物靠在自己肩头上的下巴带着热热的温度,似乎能渗透到她的肩膀,她忍不住转过头去,正好瞧见萧谨言那一张丰神俊逸,且有清贵无暇的脸,阿秀瞧见萧谨言略略闭着眸子,似乎是在闭目养神,阿秀便悄悄的闭上了眸子,将自己的头凑过去,再凑过去。
轻微的触觉,带着嘴唇上淡淡的湿意,柔软的不像话。萧谨言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享受着阿秀小心翼翼的小动作。忽然,他在她快要逃离的时候,一把圈主了她的身子,扭头含住了她的唇瓣。这是第一次,他带着几分试探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在里头温柔的席卷了一圈,然后退出来。
外头的春光尚好,马车在飞花的青石板路上骨碌碌的前行,没有人知道刚刚在马车里发生的那一幕,它是一个秘密,潜藏在两人的心底。
第59章
萧谨言和阿秀回许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二刻,萧谨言才回府上,就瞧见宝善堂的马车也在门口停着。这几日府上并没有什么病人,所以萧谨言也一时不知道是谁病了,只跟着小丫鬟往里走了几步,正好瞧见杜云泽从后院出来,便上前问道:“你怎么今儿过来了,我们家什么人病了?”
杜云泽见萧谨言从外头进来,便知道他今儿出门了,只开口道:“你还不知道吧,你二叔家的小少爷早上发烧惊厥了,差点把老太太和你二婶娘吓死了,怕去太医院请人来不及,直接到我家把我给拉了过来,我过来瞧过了,幸好算不得太严重,只是老太太不放心,所以一直不肯放我走,如今好容易退烧了,这才肯放了我走。”
萧谨言还当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只听说仪哥儿在路上稍微染上了一些风寒,这几日二婶娘回来也没带他出来玩,虽然如今开春了,但早晚天气冷,小孩子容易生病也是常事儿,萧谨言并没有当成什么大事儿,如今听杜云泽说的倒是有些严重,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今好些了没有?”
杜云泽便道:“烧已经退下去了,不过这小孩子发烧也不是一时半刻会好的,只怕今晚还要烧上一次,我已经吩咐了婆子、奶妈子怎么给孩子退烧,应当是无大碍的。”
萧谨言听杜云泽这么说,也稍稍放下了心,略把杜云泽送了几步,也不及回文澜院里头换衣服,先去了田氏住的西苑看仪哥儿。才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头传出鸡毛掸子打人的声音,一个十六七岁丫鬟跪在门外,老妈子拿着鸡毛掸子使劲往她身上招呼。
田氏端坐在厅中,远远的瞧着这一幕,伸手放下手中的茶盏,指着外头的老妈子怒气冲天道:“刘妈妈,给我狠狠的打,天大的事情,居然这般怠慢,你听见那杜大夫怎么说的,若是在晚一些,只怕仪哥儿就要不好了呢!”方才赵老太太在的时候她不好发作,这会儿赵老太太走了,田氏这心头的一股怒气便也撒了出来。
那刘妈妈得了田氏的话,便狠命的往那丫鬟的身上招呼,阿秀跟着萧谨言转过影壁,正瞧见那丫鬟略略低着头的脸,不正巧就是一早上让她帮忙传话的丫鬟吗?
这时候小丫鬟已经进去给田氏传了话,说是世子爷过来瞧仪哥儿了。田氏一听只让刘妈妈停住了打,亲自迎了出去,见萧谨言仍旧穿着先头出门时候的衣服,就知道他定然还来不及回文澜院,就先过来瞧仪哥儿了。
“言哥儿怎么就过来了,你在外头也跑一天了,好歹去先回去休息休息,小孩子生病那是常有的事情,到也不必急着来瞧他。”田氏的话虽说的轻巧,但心里头的怒气还是难消除,听刘妈妈说,她一早就让佩兰去荣安堂传话,说是小少爷发烧了,可一直等到小少爷惊厥,也没见个人回来,不然的话,要是二太太早些回来,一早就可以请了大夫来看了,又何至于小少爷会病成这个样子。
阿秀瞧着那跪着的丫鬟有几分眼熟,却也一时没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恭敬的侍立在萧谨言的身边。田氏拿着帕子擦过了眼角,抬起头才瞧见萧谨言身边跟着的俏生生的丫鬟,那脸蛋长的确实可圈可点的,就是年纪小了些,神量不足,还是个娃娃样儿。田氏心里头便觉得有几分奇怪,萧谨言这个年纪,要这么一个没长开的小丫鬟做什么,别是有什么不好的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