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安想到这里就觉得喉头有些紧,低头对赵菁道:“有水吗?我喝一口。”
赵菁起身时候便感觉到了那个炙热的地方,红着脸颊替他到了一杯凉茶过去。徐思安一口气就把茶喝得见底了,然后放下了书,对赵菁道:“睡吧!”
赵菁点了点头,从床尾爬了进去,平躺下来,闭上了眼睛装作安安静静的睡下。
徐思安便吹熄了床头的烛火,也跟着躺了下来。
屋外仍旧下着噼里啪啦的大雨,还时不时的夹杂着雷声。赵菁翻了一个身,她平常就不容易入睡,这样大的雨她一时还睡不着。
“怎么了?睡不着吗?”
动作间赵菁已经感觉到了一只手已经揽住了自己的腰线,徐思安嗓音暗哑的开口。
赵菁点了点头,伸手搭在徐思安的大掌上,她是真怕他又使坏,她现在没那个心思,再说就算有,她也不敢。
“我也睡不着。”徐思安却这样大言不惭的开口,赵菁听了这话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便故意问他道:“侯爷为什么睡不着?”
徐思安便不开口说话了,拉住了赵菁的手放在那个地方,那东西烫在了赵菁的掌心,却让她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过了良久,徐思安终于从净房里出来了。赵菁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她的手太酸了,以至于徐思安端着水盆过来给她洗手的时候,她都抬不起来了。
那人却是吃饱餍足的表情,一边给赵菁洗手,一边还调笑道:“也不知道,你这掌心有多少徐家的子孙。”
赵菁听了这话又气又恨,也不顾手臂疼的举不起来,反手就往他脸上拍去,谁知道被徐思安给握住了,拿着洗净的帕子,一点点的擦干。
赵菁心里委屈,如今有孕在身,自己没舒爽也就算了,还替他忙活了这么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赵菁睡眼惺忪的时候,徐思安已经穿上了昨日的铠甲,英俊潇洒的站在了赵菁的床前。赵菁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那人却坐在了床沿上,大掌将她按着睡下了,继续道:“时辰还早呢,我先去军营了,你再睡一会儿。”
赵菁朦朦胧胧中又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再回想了一下方才的事情,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徐思安果真一清早就走了。
徐老太太也在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见赵菁过来还拉着她的手道:“什么事情那么着急,连早膳也顾不得吃一口,便早早的走了,这一趟回来,在家里总共也没待满六七个时辰。”
赵菁听了这话却有些脸红,虽然徐思安确实在家没待几个时辰,可竟是时时刻刻都陪着自己了,连他一向都很孝顺的徐老太太都靠后了去。
老太太见赵菁脸红,便想起昨夜大雨,只怕丫鬟婆子们都睡得熟,两个在房中还不知道怎么个动静法子,没准她的小孙子如今已经在赵菁的腹中生根发芽了。徐老太太想到这里,边忍不住往赵菁的小腹处看了一眼,眉眼中都是笑意。
赵菁见她这幅样子倒是疑惑,难不成老太太知道了点什么?老太太虽然不知道她癸水的日子,可顶多拖过这几日,等她进门后一个月都没有癸水,怕是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了。
“母亲,时候不早了,我们用早膳吧。”
齐芯蕊今日还是没来用早膳,老太太说她告了假,今儿连云嬷嬷的课也不去上了。赵菁知道姑娘家脸皮薄,受了委屈难受是有的,便也没说什么,只说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兴许中了暑,让外头请个大夫进来瞧瞧。
老太太点头称是,又派了丫鬟去紫薇苑问了问,那边回说没什么,便没让去请大夫。
赵菁在外院处理好了庶务,想起了过几日要去拜访贺夫人的事情,便让张永顺家的预备一些药材补品,等那日一起带过去。
张永顺家的一一应了,见赵菁没别的吩咐,便开口道:“太太,这几日齐姑娘房里的钟妈妈常出去,我原只当是贺夫人担心齐姑娘受委屈,故而让她常回贺家去回话,前几日正巧贺家有人过来,闲谈间便问起了这事情来,谁知那婆子说,钟妈妈从来都没回过贺家去,是贺夫人放心不下齐姑娘,才让她过来问一声的。太太,你说这奇不奇?”
赵菁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拧着眉想了片刻,方才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这钟妈妈是齐芯蕊身边的人,她出门既不是回贺家去?那却是往哪儿去呢?赵菁支着额头想了片刻,又想起昨儿齐芯蕊那一副妆容,若是她自己画的,只怕是没这个能耐,少不得有她房里的老妈妈帮她。可既然是有些见识的老妈妈,如何又不知道在这样的大场合,必是要低调一些的道理。这果真是让人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