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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不仅仅是处对象的两个年轻人, 也是将来要永远在一起的人生伴侣。

“我买的书还行不?”李玉凤看见赵国栋靠在外面的小阳台上看书,从他身后靠了过去, 这时候四下无人, 教职工宿舍楼的阳台正对着学校的操场,因为放假,操场上杳无人烟。

她就从身后抱住了赵国栋,感觉着他浑身的肌肉随着自己的靠近而变得紧绷, 整个人就像是一座雕塑一样, 僵硬的站在那里。

按着书页的指尖都透出了炙烫的气息, 赵国栋很想让自己的思绪集中到他面前的书页上,但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

身后的李玉凤却越贴越紧,抵在她后背的两团丰盈柔软又挺拔,赵国栋的嗓子都哑了,梗着脖子,装作继续看书。

“到底是书好看还是我好看?”李玉凤伸着脖子去看他手里的书,还小声娇滴滴的说:“你不是说好了,回家就说给我听的吗?”

赵国栋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完全禁不住她这样的撩拨,一个转身,将李玉凤压在了身后的墙上。

这个吻来的太过激烈了,他伸手托起李玉凤的脖颈,低下头,让自己的身高能更契合于她的身高。李玉凤的脚尖都踮直了,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彻底的沉沦在了他的野性和温柔之中。

吃过了晚饭,赵国栋就要回工地上去了。徐二狗这次接的工程是县纺织厂的员工宿舍。最近很多大的企业都在想办法改善本厂职工的住宿环境,这样的工程在县里有好几个,都是县委下面的国营建筑公司承建的,但因为没有那么多的工匠,所以以招标的形式,承包给了下面的包工队。

广安县是纺织大县,光纺织厂就有三个,这次徐二狗承建的是纺织总厂的宿舍,总有八栋楼,完全按照省城大工厂的指标来建筑,还有各种户型安排。

其实这就是后世的商品房小高层的雏形,但那个时代,职工的住宿是由各个单位自己解决的。这些房子产权属于工厂,职工们只有居住权,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房地产开始兴起,商品房上市,很多国营工厂也不得不展开了房改。

“玉凤。”赵国栋转头看了李玉凤一眼,见她跟在自己身后,便慢下了脚步等她。

她今天穿了一条省城新买的棉布连衣裙,腰里系着腰带,外面是一件小披肩。这样的打扮在县城实在是太时髦了,由其是长长的头发洗过自己散了下来,披在肩头,还有着一阵阵的馨香。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洗的头,这样好闻的味道。听说城里人洗头都用口碱,可那口碱很明显不是这味道。

李玉凤很快就走到了赵国栋的身边,伸手拉住他宽厚的手掌,侧着头对他道:“到了工地上要小心,知道不?”

“嗯。”赵国栋点点头,握着李玉凤的手指又紧了紧,继续道:“刘振华离开咱生产队了。”

“啥?”李玉凤听了这话,的确有些纳闷,不过刘振华一心想着要回城,肯定是一直在想办法的,但李玉凤对他实在没有了兴趣,只随口道:“走就走了呗,他那种人也不像愿意安心种地的。”

“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走的?”赵国栋转头看她,其实他早已不介意之前李玉凤和刘振华有过那么一段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你说,我就听听。”李玉凤抬头,狡黠的看了赵国栋一眼,忽然笑了起来道:“难不成是因为他怕了你的拳头?”

她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看赵国栋,又好像不是这个理由,可那人脸上却也笑了起来,还带着几分尴尬。

“他不是想弄那个病退证明吗?然后就喝了点农药,本来以为没什么大碍的,结果差点把命搭上,要不是我家有个老祖方,救了他一命……”

赵国栋的话还没说完,李玉凤就惊讶道:“你还救了他?他自己想死你干嘛拦着?”其实她心里倒也不是觉得刘振华死有余辜,可既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别人也没必要去拦着了……不过像赵国栋这样的善良人,肯定就不会跟她一个想法了。

“举手之劳嘛,所以就……”赵国栋都有些不好意思说了。

李玉凤便好奇道:“你家那个老祖方是什么?你也告诉我呗,万一将来遇上了,我也好救人。”

赵国栋嘴角微微的勾了勾,抿着唇瓣不说话,过了片刻,见李玉凤还是这样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才开口道:“也不能算什么老祖方,大多数人都知道……就是……就是……拿粪水灌到喝农药那人的肚子里,然后让他把农药吐出来。”

李玉凤觉得自己就要吐了……这真是有味道的一句话,她想……刘振华可能恨不得就这样被毒死了,也不想要让赵国栋给他灌粪水的……他是城里来的,干干净净、文质彬彬的文化人,结果却被人灌了粪水!从今以后,无论再刷多少次牙,也无法刷去他满嘴的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