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两人就在“好榜样母亲”的不断悔棋中度过了一个微妙的下午,皇帝这一刻也由衷地希望,小东西这胎是个女儿。
至少对公主的棋艺要求,不如皇子那么严格。
“娘。”等到承景下学,一听说自己娘亲在内室就立刻飞扑进来,待一见到对面还坐着个明黄身影,眨眼又唤了声,“唔,父皇。”
皇帝手执白子看他一眼,落子淡道:“皇子的礼仪都忘了。”
承景顿了顿,又给二人正正经经的行了礼:“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
碧桃笑吟吟地将白子一颗一颗收到手心里,在皇帝愕然的目光下道:“不能让皇上白欺负了我儿子,我总要和皇上讨点利息的。”
皇帝扶额:“……”居然给她找出这么个耍赖皮的借口,真是辛苦她了。
见娘亲拍了拍身前的位置,承景弯起眼睛爬上炕,在父皇充满威压的视线下端正坐姿。
“今天学了什么?”皇帝看了看一片颓势的棋局,心生不满,小东西居然为了别人跟他算账。他浑身不舒坦,原是如常检查功课的声音不自觉地严厉起来。
承景抿唇,也板着脸看他父皇:“《论语·泰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师傅说,对于老百姓,如果他可以胜任或做某些事情,就让他去做;如果不可以,就要教他,让他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