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宝林那张白了的俏脸儿又转至青色,放在膝上的手几要颤抖起来。昨儿皇上不碰她时,她心里就已是委屈至极。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以她的家世容貌,竟会这样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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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团团喝了一碗药当预防,碧桃将初晓叫进来问:“书送过去了?”
初晓忍不住笑,直像枝头的花儿一样颤:“娘娘不知道,咱们原不是只想让她自己知道,取笑取笑也就罢了。可没想到那新来的荣宝林是个泼皮儿,就此抢了过去,还真教她翻着了那一页。这还不止,她还当着众人的面儿读出来。这入了宫的主子,大多是有学问的,听了这,谁还不明白过来?”
“听说当时那贞宝林的脸色——”初晓忍的不得,又自个儿胡乱笑去了,险要翻仰过身子。
碧桃笑拍了她的手,嗔道:“别处笑去。”
初晓勉强止了笑,开始奉承起主子来:“都是娘娘的主意妙,教咱们吩咐六局送了描银刻花琉璃盘去,那琉璃盘一盛樱桃,皇上可不就想起娘娘来了。哪里还会觉得贞宝林假宝林的好呢。”她说着,还乱爱作怪,捧了一边几上的另一盏琉璃盘,端到主子面前挤挤眼睛。
碧桃笑觑她一眼,倒真拈了颗樱桃来吃。樱桃的梗子长长的,坠了颗艳红红的樱果,她启红唇一尝,依旧是那个味儿。
鲜甜酸汁,若是加上肥浓滋润的甜酪和——
想必会更好吃。
就是皇帝,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