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真正想做的事,她绝对想不到,眼下不过将计就计而已。
有魄力,够果断,这一点妙修媛比淑妃要强。淑妃虽然行事狠辣不留余地,但也更容易犹疑,把自家城门守得密不透风,但与圣上的过招就有些不够看了。后宫集怨一身的人,何尝不是集宠一身的人,淑妃从来做不成这个人选。
云露一带头,有许多犹豫不前的妃嫔都纷纷表示愿意一试。
开玩笑,妙修媛没点儿手段,能倚靠一个没有家世撑腰的身份拼杀到这里嘛!她既然肯应,可见这东西纵然不好,也不会有恶劣的影响。
当然也有谨慎观望的妃嫔,准备等别人都用过了,没有产生不良的效果再考虑使用。
反正一时半刻,皇上也不会想起她们来。她们不是那等皇上跟前挂了号的人,要皇上来,还得她们先使手段引起他的注意才行。
皇后这回不像那时的强制命令,毕竟是针对所有后妃,而不只是初入宫无根基的小妃嫔。她殷殷劝了几句,但态度却很从容坦荡,也让一些人打消了疑虑。
之后劝不得的,她便没再勉强,只道:“再有想试的,只到本宫这里讨个方子去即可。本宫不过是想让皇上子嗣昌隆才让人求得这一纸药方,用与不用,你们自己思量便是。”
后妃经她一提,倒想起来,藩王来贺圣寿,广陵王虽不知为何没有入席年宴,但也进了都城。皇后说让人求来的,难道是正好趁着这回,让家人求来的?
虽大多人都不肯信皇后肯做贤良妇,但对这千金难求的药方,都不约而同起了跃跃欲试的心思。
因太后要为无缘的孙子念经超渡,她们不必再去康寿宫请安就在钟粹宫门口散了。
云露看向独自一人走远的花美人,心思转圜,便先暂且放下了。对方在花贵嫔死后一直郁郁沉寂,刚才皇后说那助孕汤药时,她冷眼旁观,发现她的表情只在最初有过一丝波动,便转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