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请安的时候,便有后妃极是羡慕,碎碎念叨着。她旁边的人嗤笑一声:“拿这个来搏宠,横竖也不能侍寝。”
“能得见天颜就是好事,若我有这机会,伤身也愿意!”那人痴然道。
与她对擂的妃嫔笑声更大,不过话非好话,音量轻到不容辨认,唯只她一人听见。“你?你就是,皇上也不愿意。”
那人愤愤,才想开腔反驳,就听门外一声声传报“淑妃娘娘到”“妙修媛到”“宁宝林到”,许是这阵势有些唬人,她愣生生把不中听的话给噎了下去。
淑妃积威已久,妙修媛虽瞧之可亲,每每刺上两句便让人颜面大失,向来没人敢在小事上惹她。至于宁宝林,此人颇是古怪,不是最受宠,但比之沉寂的花美人等又好上些许,便有人去找她的茬,也往往被她三言两语解了气,懵头懵脑的走回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所以在低位妃嫔,虽不怕她,也不再费那精力去找她麻烦。
不过是把拳头打紧棉花里罢了。
“你们俩今天倒是凑到一块儿去了。”
皇后近几日心情好,问话里带着些许调侃笑意,连人也是笑眯眯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个和蔼可亲的好皇后。
宁宝林知皇后话里没自己的份,笑着请了安,就自觉坐到了一边。
云露忍下一个呵欠。
昨儿闹心得很,皇帝明面儿上跑去月华宫,到了下半晌却偷摸跑来云岫阁。无梦的好觉硬生生被他搅合了,她恼得不行。
——矫情得说,又不缺他一次雨露。
偏他如今不知哪根筋不对,把赖皮的手段都用在了她身上,稀里糊涂就顺着他捣腾了个把时辰,早起腰酸腿疼,险些就想请假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