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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鸡吃虫,它身为凤凰,吃两只魇蛇怎么了。它鸡翅膀下藏着乾坤袋,装着它的宝物和零食。这魇蛇看着扭曲恶心,它还怕陆以箫看着不舒服,都是背着她吃的。

白泽担忧,“有人泄密。”

还是丁丁身边亲近的人,晓得它的习惯。或者说,从丁丁离开妖族进入昆仑,就一直被人盯着。

鸡精也不笨,恍然明白过来,忍不住脊背发寒,“我身边有死狐狸的人!”

第一反应就是妖族族长胡璃,在它身侧安插了奸细,才能第一时间把它的近况泄露出去。

白泽摇头,“未必是,但这人肯定跟林霜雪幕后势力有关。”

与鸡精订立了契约,不代表陆以箫相信它,是以万崇门的事他们并未向它透露。

陆以箫跟它们说话间,北洺真人很快放了第二个影像,是在有监控的演武场内,大公鸡独自一个昂首挺胸迈着步子从林霜雪腿边路过,冷不防被一脸厌恶的林霜雪踢了一脚,那鸡反应快躲的及时,差一点没被踢上,饶是如此,也愤怒地冲着女人仰起脖子咯咯打鸣,仿佛在高声咒骂。

放完了影像,那个执法队的人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魇蛇非普通的妖物,而那只鸡是你登记的伴生妖,它能吃魇蛇,先不说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就足够证明你有魇蛇。”

“它记恨林霜雪的欺负,与你告状。你新仇旧恨一起来,便借此机会想杀掉林霜雪。证据摆在这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两段视频出现的时机是巧,但也不能说就只有陆以箫可以“恰好”叫回了小龙王,恰好开启了防护罩,别人就叫刻意了。

陆以箫晓得这时候追根究底两段视频没有卵用,只追问,“要定我的罪,这两段视频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除非谁也这么巧,恰好录下我把魇蛇种在林霜雪身上的画面,这才叫直接证据。”

林霜雪之父忘川真人憎恶地看着她,怒而拂袖,“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魇蛇生活在妖族核心区域,一般修士根本进不去拿不到。你这里却随随便便都有,你那妖兽也不普通能吃魇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莫非,”他仿佛想到什么一样又惊又怒呵斥道,“莫非是你跟妖族暗中勾结,想要危害昆仑、为祸三界!”

一时间,众人哗然,各种复杂的目光再次望向正殿正中的陆以箫,连元恒真君眉宇的阴郁都更沉冷,昆仑是老祖留下的东西,谁妄图动摇昆仑,他绝不姑息。

众目睽睽之下,陆以箫好似非常习惯这种场面,不以为然耸耸肩,“哇哦,这锅越甩越大了。我还是那句话,魇蛇并非只有我有,敢不敢把昆仑所有师生学子都一一搜身?凶器都不能确定是我的,人证物证也没有,忘川真人,你一张嘴就定了我的罪,那我也想说,你把里面的利害关系了解的这么清楚,焉知你不是幕后之人?”

“你血口喷人!”要不是旁边有老师拦着,忘川真人早拔刀把这满嘴胡话的少女给砍死了。

陆以箫笑的梨涡乍现,“别激动啊,您这一激动倒像是欲盖弥彰了。”

敢给她泼脏水,她就能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噗嗤”围观的老师中有人忍不住喷笑,陆以箫余光看去,是风扶真人,他整个人没骨头似地靠着柱子,手中悠悠转着烟杆,神色彻底放松下来。

“你!”

“好了,”元恒真君声音不大,殿内一下安静了,轮椅上苍白沉郁的男子淡淡道,“找你来只是例行的问话,既然证据不足,按疑罪从无的原则,你便是清白的。”

忘川真人不甘,“校长!”

元恒真君极冷的眸光扫过他,“看在你失去亲人的份上允你当面对质,不是让你当面污蔑的。”

执法队那人嘴唇翕动似想争辩,一旁带队的人给了个严厉的眼色,制止了对方。证据的确不足,他们没有资格带人回去审讯,昆仑肯开严法堂问询,也是表明对此事的重视,林霜雪死后,学院里流言蜚语对陆以箫很是不利,反倒不如正大光明对质趁机澄清,也好还她一个清白。

忘川真人哑然,愤恨地瞪着陆以箫,“可那只鸡的事她还没说清楚!”

这鸡并非俗物,若不让忘川真人问个清楚,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元恒真君看向她,“把你的朋友唤出来。”

陆以箫询问过丁丁后,把它放了出来。也许丁丁的真实身份会暴露,不过无所谓了,能够早点提醒九尾狐做准备。而她这边就算再增添一层怀疑,没有证据他们拿她也没办法。

大公鸡焉头焉脑盯着地板,连鸡冠都失去了平日的光亮色泽,黯然的很。

它听见有人问它是什么种族,有人建议说给它检查,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