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准入许可,”好歹是熟人,秦聿多了几分耐心,没注意自己冷硬语气都比平时温和一点,“现在是我问你。”
陆以箫瞧着他一脸刚直不阿的样子,越发和记忆中那人对上了号,人的确是那个人,只是比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多了几分沉郁阴鸷,也是奇怪。
余光扫过对方遒劲有力的手指,十分自然地道,“站着说也是说,我来都来了,不然我们进寒潭里边泡边说?”
秦聿:“……”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脑回路还是不要脸震惊了,半晌没说话。陆以箫反客为主,领着他几步迈入寒潭,潭水冰冷刺骨,她打了个颤,评价道,“零下二十三度,不开护体灵壁有点受不住。你刚才就是循着我的灵息追来的?”
秦聿握着她手腕如烫手山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僵立着如块石头般被带着入潭,潭水边缘不深漫到他腿间,寒冷袭来顿时清醒了几分,“不要开护壁,水浸不去神识就没效果。”
话一出口,自己陷入难以名状的沉默中。他不是应该把人审问了再按校规把人送到政教处接受处罚吗。还讲哪门子的诀窍。
陆以箫闻言弯弯眼,颊边若隐若现小梨涡,“谢谢你了。”
“……不客气。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试着把相处模式调换成网游里和雨潇潇那种,秦聿一下从容了很多。
陆以箫找了个合适的水深,盘膝而坐,水抵到胸口位置,湿润的领口凹陷出一截若隐若现的锁骨,招呼他,“坐啊,正好聊一聊。”
秦聿估计着对方现下也不会跑了,索性放开手,与她相隔两人的距离面对而坐。
大刀阔斧坐下去后,蓦然发现此情此景更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