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只要有钱,你想吃啥都没问题。
然而,俞母没钱。
轮到俞承嗣考完一场出来休息的那两日,俞母就在客栈里叫饭菜。而且为了能够尽可能的省下钱来,她都是只要一个人的份量,听俞承嗣问起,也会借口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这回,还真不能怪俞承嗣太粗心。一来,在他心目中,家里应该还是有些家底的。二来,他其实也不大清楚府城的物价,毕竟之前考秀才是在县里考的,无需特地赶到府城。三来,他这满脑子都是科举考题,别说关心他娘吃啥了,他连自己这几日吃的是啥都没注意。
问题来了,俞母这几日吃的到底是啥呢?
她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知晓本朝对于粮食的定价格外严苛,再说这两年都是丰收年,粮价已经许久不曾涨价了。因此,她只揣着钱跑到粮食铺子,买了好些个红薯土豆。
红薯土豆生的也能吃,再不济就是去客栈后厨,塞个几文钱跟人借个火,再讨几碗水喝。
因着周遭的人都知晓俞母是来陪考的,兴许是感动于她为儿子付出那么多,又或者干脆就是想结个善缘,客栈掌柜叫她住到了自家柴房里,还吩咐后厨那头帮她烤红薯土豆,又给她凉开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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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乡试第三场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