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术后使用了吗啡的后遗症吗?”约翰曾听说过这样的例子。
“我们给他的剂量应当不至于使他染上毒瘾啊……”医生说。
约翰烦躁地指责:“不管原因是什么,你们之前怎么没诊断出来。”
医生连连道歉,他回忆起之前给伊利亚做检查时,伊利亚似乎有些症状,比如颤抖、冒冷汗,但这用术后疼痛也能解释:“病人至多一天天就会发作一次,甚至一天发作几次。我可以给你开一些吗啡,在他发作时给他用来缓解症状。”
约翰愣了一下:“不。照你这样,他的毒瘾会越来越深。他不是主动染上毒瘾的,现在还早……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能那样对他。”
“戒毒可不容易。”医生说,再说了,虽然他不清楚伊利亚的具体身份,但那不是一个犯人吗?有必要那样劳心劳力帮他戒毒吗?
约翰想到昨天晚上的伊利亚,很痛苦,但他撑过去了,约翰叹了口气,下了决心。
约翰转头。
伊利亚站在窗边,那里摆着一盆含羞草,他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嫩绿的叶子合拢起来,他眼睛微微亮了起来,笑了一下,纯真的像个孩子。
“他是个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他可以做到的。”约翰说。
说是这么说。
约翰心里也没底,戒毒可是有生命危险的,要是有个万一,而且伊利亚现在什么都不懂,可他觉得假如现在伊利亚是清醒的,绝对也会做这个决定。
“走,莉莉,我们回家了。”约翰柔声哄着趴在窗台往外看的伊利亚,伊利亚恋恋不舍地回头。
约翰随意地往窗外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大街上停着一辆小吃车,在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