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想了想,答没有。安然知他不是个多舌的人,只是安素的事关乎她的声誉,还是不便和一个男子说的好:“有人托我寻他问件事。”
宋祁也不多问,拿热茶烫干净两个碗,拿了一个给她,自己拿着那碗烫了碗筷的水去外头泼了。
安然给他盛了饭,说道:“我吃过了。”
“多少吃一点吧,也是到了吃晚饭的时辰了。”宋祁迟疑片刻,“可是……不便?”
安然笑笑:“倒还没呆板到这种程度,宋哥哥快吃吧。”
“嗯。”宋祁吃了一半,才道,“包袱了有些东西,是敏怡托我拿给你和清妍的。问她是什么也不说,还说要你亲自打开。”他放了筷子,从衣物中拿了一个小包裹给她,“蓝色的是你的。”
安然听见是敏怡送的,自己和清妍又都有份,拿在手上轻巧得很,也不知是什么。打开一瞧,宋祁看了一眼,只见是同心结,胭脂红线缠绕而成,拧的很结实却不失美观,环环相扣,十分精巧。
两人知晓其中用意,面上微红,自然没议论什么。安然小心将两个小包袱收好,笑笑:“敏怡的心思还是一如既往的细。”
她们这两年都有往来书信,常唠叨些夫家的人和事,日子还是过的很好,只是去年秋季,孙松元纳了一个妾侍,字里行间略有愁伤。想到这,安然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忘了问……这么多年过去了,宋祁是否还如当年所说,不会纳妾呢?
吃过饭,天也快黑了,宋祁送安然回去。
刚过完元宵,玩了十几日的人也疲惫了,也没什么夜会,街道略显冷清。马蹄踏在青石路上,叩出一声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