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最近越发奇怪了,秦纶觉得离开殿□边几年,越发不懂殿下的心了。
卫琅宴不回答秦纶的话,只看了他一眼,神色冷淡,身后的陈弘文咳嗽了一声,朝秦纶眨了眨眼睛,秦纶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陈弘文,你眨什么眼?眼有毛病?”说罢,又又看卫琅宴,苦着一张脸道:“殿下,您倒是说说啊,同不同意属下这次跟着您去凉州啊。”
卫琅宴终于开口了,“秦纶,本王记得你之前好像捡过一个孩子?那女孩如今有十几了吧?功夫学的如何?本王想给她个任务。”
秦纶的脸皮有些红了,啊了一声,“殿下说的是秦念春吧,那丫头十五了,功夫了得,殿下想给她个什么任务?”
卫琅宴不说话,示意身后的陈弘文,陈弘文立刻上前一步从身上掏出一副画像来,又冲着秦纶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越说,秦纶的面色越发的古怪,最后更是脑门上直冒汗,嘀咕道:“殿下真是煞费苦心,直接抢来……不是,直接上门求亲不就成了,谁还敢拒绝不成。”
卫琅宴不搭理他,取了一个肉馅烙饼吃了起来,味道很好,他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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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沈焕考完回去,思菊和六儿急忙迎了上去,“少爷,您考的怎么样?”
沈焕也有些没底,笔试部分他觉得没啥,就是第二天的面试部分有些奇怪,竟然是宴王殿下,问了他一大堆无关紧要的问题,最后就要他出去了。
听沈焕这么一说,沈牡丹心中一惊,脑子有些发昏,殿下真不会干出那种事情吧。就算她没参加过儒生的考试也该知道后来的面试部分肯定不可能问一堆无关紧要的问题。
连沈焕都察觉出不对劲了,担忧的问沈牡丹,“姐,你跟殿下没什么吧?”
沈牡丹怎么敢说自己跟他有什么,忙把话题扯开了。
夜里入睡的时候沈牡丹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中苦的没边了,深怕阿焕因为自己成不了儒生。这一夜她都没怎么睡觉,早上起来眼睛有些干涩,眼窝下青青的,这样的煎熬足足过了十日,沈牡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今个是出榜的日子了,沈牡丹更是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的。
一大早起来大家连早饭都没有吃,直接去了贴榜的地方,贴榜处早就挤满了人,六儿自告奋勇要去看成绩,思菊在外侧喊着,“六儿,这边,从这边挤,人少点。”
宝秋看着愁眉不展瘦了一大圈的沈牡丹,安稳她道:“牡丹姐,你就别担心阿焕了,阿焕这么聪明,肯定能行的。”
沈牡丹苦笑,要是以前她肯定不担心,可她得罪了宴王啊,正忐忑不安的时候,那边六儿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高声喊道:“中了,中了,我看见少爷的名字了!”
沈牡丹闻言,心中一喜,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这样担心了十来日,如今突然松懈,身子就有些发软,忙扶住了一旁的宝秋。宝秋也急忙搀住了她,笑道:“牡丹姐,我就说吧,阿焕肯定能高中的,这才你该放心了吧。”
沈牡丹笑道:“可算是放心了。”又听见那边六儿兴奋的高喊声,“少爷,少爷,您是第一名呐!”
第一名?沈牡丹呆住,怎么会这样?上辈子阿焕虽然考上了,却不过是中下游的位置,怎么可能是第一名?儒生前几名在今后的举孝廉都会很有利,更有甚者还有可能直接被亲王或者皇上看中留□边的。但这前几名不光要在笔试成绩突出,更要几位主考官欣赏才是。阿焕说他的主考官是宴王,莫不是因为他的关系?他没有因为自己迁怒与自己的家人,却还给了阿焕一个好成绩。
沈牡丹心中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茫然和无措,宴王这又是什么意思?两人应该再也没有关系了才是,他为何还要帮阿焕?
沈焕也没料到自己竟然是第一名,呆了一下,料到这可能和宴王有些关系,他大概也猜出宴王和姐姐有什么关系,只是姐姐不承认他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又因为殿下的关系得了第一名,这感觉就跟卖姐求荣一般,真不是个滋味。
人群那边有一群穿着锦袍的公子哥正议论纷纷的,“沈焕?这人是谁,怎么可能是第一名?安阳好像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在上京这些世家公子哥的眼中,大家几乎都知道每年儒生考试的前几名都是被一些家世好人品好的世家少爷们所包了。这也主要是为了让他们身在亲王或者皇上身边锻炼,这几乎就是个不成文的规矩,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像这次一样,第一名竟然是个名不见传的小人物。
“俞浩书,你竟然是第二名,被这无名小卒压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