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欢欢喜喜去拿了东西,上面画的是一副绿竹花样,也不跟主子唠叨了,跑去拿了方帕子比划起来。
过了半月,玉珠听说穆大人那个妾氏的尸身已经运回京城,是穆大人一定要求的,好在穆家也有这个财力。听闻穆大人还进宫上奏折,说丰镐的匪患再不除日后只会有更加无辜生命被屠杀,求圣上出兵征讨。
皇上就说,这事需商议一下。
这事情的确不好解决的,皇上宠爱穆贵妃,可他也爱民,希望国富民强,希望他所治理的瑞国更加的强大,这匪患他也不是没找人去打过,奈何丰镐那一带地形特殊,大山绵延几百公里,他出兵去打,那些匪患就逃进深山中,根本寻不着踪迹,士兵进去搜寻,反被偷袭不少。
打了几次,士兵折损的厉害,皇上也不愿意在拿士兵的性命去填补这个无底洞。
这次被穆大人上了折子,皇帝晓得穆大人是为私情,可这些匪患的确也该解决了。他如今还在犹如太子之位,太子到底是嫡长子,三皇子却是他最疼爱受宠的,心也端正,实在犹豫等百年后这帝王之位该给谁。
头先几年,他宠爱穆贵妃跟三皇子,心里头也急着想把太子之位给三皇子,不少重臣反对,这事情搁置下来,几年过去,他反倒不是那么急了,两个都是他的儿子,都很优秀,他也年轻力壮,实在不必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不如再观察个上十年。
皇帝喊来太子和三皇子,两个兄弟长的不太像,太子随了皇后的长相,三皇子更像皇上一些。
瑞武帝看着两个丰神俊秀的儿子,把穆大人上的奏折给两人看过,“你们两人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置?是继续发兵剿匪,还是置之不理?”
太子赵祯亦道,“父皇,儿臣以为这些匪患自该发兵围剿,却又不能轻易下旨,因着丰镐那地地形实在特殊,贸然出兵,是不行的,须得好好商议,这领兵之人又该是谁。”
瑞武帝又去看三皇子赵闵亦,赵闵亦道,“皇兄说的话言之有理,儿臣也是如此以为。”
皇帝问他,“那闵亦觉得谁来领兵最好?”
赵闵亦道,“前些日子厣门关不是传来捷报吗?沈世子也立下战功,在战场上把对方的头领射下马,儿臣以为沈世子便是个不错的人选,他有功勋,回来后领兵是个不错的人选。”
皇帝思忖起来,沈羡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又是嘉禾跟沈魏的儿子,回来也该论功行赏,由他领兵还是不错的,大手一挥,“既如此,便把沈羡召回吧。”
一封密信送出。
玉珠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又过了大半月,明路明尘那边总算回来,两人过来跟她回复,“姑娘,事情办得很顺利。”简直就是顺利的不成,没出一丁点的意外。
玉珠道,“他们把东西收入手了?”
明路点头,“是的,都入手了,事情顺利的很,奴才跟明尘原以为要耗费好一些日子的,不曾想,一去那地儿就寻到一批有问题的布料,那人眼神躲闪,奴才一炸,他就承认那些布料有问题,奴才以极低的价格入手。回去的船上就碰见田福,奴才跟他套近乎,他很眼馋那批布料,一直问奴才从哪儿进的货,利润多少。晓得这东西利润后,他眼红的很,说是想跟着奴才一块做这行,奴才哄骗他,他也心动,让我把这批货留给他,奴才就说这批货是送去平州出售的,他若是想要,我到平州后等他七日,等不到人,这货就卖给别人了。”
都说隔行如隔山,田家珠宝生意有些做不下去,这两年生意差,就想该做别行。近来两年布料生意突然崛起,因为新出了种染料,染出来的布匹颜色艳丽,不会掉色,在各地都流行起来,也的确让不少人赚了个盆满钵盈。
田福也想跟着做这行,奈何什么都不懂,这次好不容易碰见顺路的,一口平州那边的腔调,穿的也是上好的绸缎衣裳,他有心结交,得知利润后,更是心动不已。
玉珠上辈子跟布匹打过一段时间交道,又见正好流行起来,有心给田家设个圈套。
这东西是赚钱,可假货也不少,玉珠就是打算买批次货忽悠卖给田家人,保证一次让他们赔的血本无归,再翻不起浪花,她都是打算亏钱整治田家人的,谁知挺顺利,看样子还从田福手中赚了不少。
玉珠问明路,“他可认的出你们?”
旁边的明尘嘿嘿一笑,“姑娘放心,保证化成灰都认不出来的,奴才跟明路都易了容,又是一口平州的口音,就算田家人回京,也肯定是认不出来的。”这两人小时都是平州那边的,后来被卖到京城,学了一口京腔,谁听了都不会想到他们是平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