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人看年龄也全在四十岁左右。手里拎着一条盘有青蛇的竹杖。

当中那个年轻人冲着红壶仙一抱拳,微微笑道:“仙长,还认得小侄么?”

红壶仙哈哈笑道:“你是风无涯罢?我记得我上次来时,你还是个刚刚学步的娃娃呢。转眼间这么大啦!令尊可好?”

那年轻人神色一黯,道:“家父已仙逝多年了,谢仙长惦记。”这女娲族虽然比普通人长寿的多,但最多也就活三百岁,他们族长的接任是世袭制,红壶仙一百多年前来时,正是现任年轻族长的父亲主事,而这个年轻人望去虽然年轻,但也有一百多岁了。因为他那时曾缠着红壶仙玩过,故而认识。

他旁边那祭师模样的人冲着红壶仙行了一个颇为古怪的礼:“仙长,可还记得风天祭?”

红壶仙哈哈笑道:“老弟,我不记得谁也会记得你。我的小命还是你救的哩。如不是你,我就死在那毒障下了。”

云蕾听他们居然都讲汉话,颇为诧异。但见他们寒暄来寒暄去,心中颇为不耐烦。轻轻一扯,红壶仙会意,冲着那风无涯抱了一下拳道:“风贤侄,老花子想请问你们有没有见到师侄的三位朋友?他们有一个是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一个是天门寨的寨主,还有一个是海国的女王……”

风无涯微微皱了一下眉,脸上现出诧异的神情:“夕迦法师方才确实来过,其他两人可没见着。”

云蕾心中一沉,好生失望,道:“他们三人应该在一起啊,怎么会……哦,那夕迦法师还在吗?”

忽听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说道:“我在这里。云姑娘,你怎么也来了?”随着话声,一个蓝衣人出现在竹楼门口,苍白的近似透明的肌肤,精致深邃的面容,正是那夕迦法师。

云蕾一看到他,便再忍不住,脱口道:“你把丹枫怎么样了?他身上的独情蛊解除了没有?他现在哪里?”

夕迦法师目光如冰似火,看了云蕾一眼,面上神情依然是淡淡的:“姑娘到底是请教我呢,还是审问我?”

云蕾一呆,面上一红,这才察觉自己确实问的有些鲁莽了。但她实在是太过担心张丹枫的安危,鲁莽那也顾不得了。她咬了咬嘴唇,道:“对不住,在下说话莽撞了,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但我实在是担心我那朋友的安危,麻烦你告诉我他的去向好么?”

夕迦法师望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似闪过一抹怜悯和歉然,却又随即淡然:“他和水洛有要事要办,提前走了,至于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云蕾一呆,失声道:“怎么会?你的那个徒弟麻益图族长告诉我说,你们三人是在一起的……”

夕迦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我们三人确实是一起离开天门寨,但却并非一路,我来这里是受风族长邀请,而他们确实有其他事要做的……一出天门寨我们就分手了。”

“那——他们去了哪里?”云蕾犹自不死心。

夕迦法师一翻眼睛:“我怎么知道?你那个朋友要去哪里没必要向我报备吧?”

云蕾腿一软,险些坐倒,她是在不相信张丹枫就这样不言不语地把自己扔在天门寨独自跑掉!定时有什么古怪。但如果这夕迦就是咬紧了口不说,她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她又急又气,泪珠已在大眼睛里滚来滚去。

红壶仙一皱眉,他看似玩世不恭,但处事经验却极是老到。他一见夕迦法师的神情便知此事问也问不出来,只能慢慢打听。便向云蕾使了个眼色,打了个哈哈道:“好啦,丫头,人家既然说不知道,我们再慢慢打听 别人便是。你也不必着急,张丹枫那小子机灵非常,法力又高,断乎没什么要紧的。也或许确实是他有急事,所以才走的匆忙……”

那风无涯也打圆场:“姑娘,你可能是对夕迦法师误会了,他是我的至交好友,这次确实是我邀请他前来的,而且他确实是单身前来,来了也仅仅一个时辰而已。并没有其他人等。好啦,好啦,二位远道而来也是我尊贵的客人,请进屋一叙罢。”

红壶仙哈哈笑道:“那我二人就不客气了。只是不知道你们还有其他客人,方便么?”

风无涯笑道:“仙长二人是我请也请不到的客人,怎说方便不方便的话?不瞒仙长说,小侄现在碰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正想向各位请教……”

红壶仙心中一动:“什么难题居然能难住你?你说说看。”

风无涯叹了口气:“此处不是谈话的所在,我们先进屋说话。”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红壶仙笑道:“那就叨扰了。”率先走了进去。云蕾无法,也只得跟在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