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枫道:“这点伤算什么,不妨事的。”

忽然忘了一眼云蕾,笑道:“原来你也注意到了我的伤……”

云蕾面上一红,横他一眼道:“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只是——只是此行南疆怕有许多凶险,而你负了伤,会耽搁大事……”

张丹枫笑了一笑,道:“决不会耽搁大事的,你放心好了……”

云蕾瞪他一眼,道:“你总是这样,身上有多大的伤在我面前也总装的云淡风轻……”说到这里,她心中猛地一动,不明白这句话有何而来,而这感觉却又无比肯定。

她说话的当儿,已自身上掏出一个羊脂玉净瓶,扔给张丹枫道:“这是我蜀山派的疗伤圣品,你先敷上一些,我可不想和一个伤者去南疆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她嘴上说的凶巴巴的,但关切之情却藏也藏不住。

张丹枫心中一暖,接过玉净瓶,倒出一汪绿油油的液体,敷在伤腿之上。这药业不知是什么材料配成,敷在腿上竟然清凉无比,隐隐的,尚有一丝淡淡清香萦绕鼻间,久久不散。

云蕾看他敷上了自己的药,暗吁了一口气,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张丹枫敷好了伤腿,笑道:“好啦,外面这就走罢。”跨上了照夜狮子。

云蕾轻拍了一下青猁的大头,青猁迎风一晃,身子变得小象般大小,云蕾骑坐上去,随同张丹枫向南而去。

此时的蜀山乱得像一锅粥,掌门人受了重伤,而正在成亲的新娘子却和一个魔头跑了。足令一干前来观礼的宾客目瞪口呆,满肚子的疑惑就像疯长的野草,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