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小柒刻意回避，左陆之也心中明了，笑道：“小柒还是陪着你吧，我……”

“用不着。”夜熙蕾拉过孙小柒，“小柒，我命令你为左画仙带路，去吧。”

孙小柒猛地回脸看夜熙蕾，夜熙蕾面无表情：“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有。”孙小柒转回脸，“遵命。”说完就上前收起左陆之的画板。此刻，左陆之倒反而有些尴尬。

虽然，在过去的岁月中，他每次下凡，都是孙小柒服侍在他的左右。可是那时，他的心里只有画，没有情，也很是看低孙小柒这只猫妖，认为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是夜熙蕾让他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情，无论是温情，亲情还是友情，甚至是那不敢正视的爱情。

这些情，让他感觉除了画之外，其实，他的生活还有很多精彩之处，只是他没有去留意。这便是夜熙蕾给他的，一个充实快乐的生活。

他拿起画盒，孙小柒已经转身离去。他看向夜熙蕾，夜熙蕾抿唇微笑。他笑了笑，笑容带着几分自嘲。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有机会，并且有勇气，对孙小柒说出那三个字。

“对不起。”当走出秘境时，左陆之在孙小柒的身后，轻轻地说。走在前面的孙小柒微微一怔，脚步不由自主地变得缓慢。

“小柒，之前……对不起。所以，我希望你今后能幸福。”左陆之停下脚步，带着祝福的目光，投落在那微微颤抖的背影上。

忽的，她转过了身，脸上，是释然的笑容。无论在心底无数次幻想自己如何报复这个负情的男子，可是在他那句对不起后，忽然间，她心头那久久的积怨，竟是神奇地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