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西垂,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了夜阑身上,他沉默了片刻,反倒是扬起温和的笑容:“该回家吃饭了,别让百里久等。”
总觉得。她这位大哥有深藏的心事,可是,作为雷惜夜的她,又用怎样的身份去关心呢?
在饭桌上,夜阑无心用餐,在粗粗吃了几口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走出了宫门,坐在了后宫边那一挂银川之旁。
瀑布虽然不大,但从上而来的溪水,依然在空中飞散,化作细细的水雾洒在夜阑的身上。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小的木头,和一把刻刀,开始借着月光在木头上雕刻。那块小木头,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清爽的空气里,带出一丝酒味。他扬起脸,看向来人,只见左陆之穿着他总是松松垮垮的袍衫,手提酒壶,从月下而来。
见是左陆之,他再次埋下脸认真地雕刻手中小人。
左陆之晃到他的身边,靠在了石壁上,凌乱松散的发丝在月光中随风飞扬。他拿起酒壶,对着嘴仰脖喝了一口,抹了抹嘴,低头看夜阑,他慵懒地半眯起眼睛,是那双眸子显得而越发狭长。
他看向夜阑手中的木雕,轻笑:“呵,你茶饭不思就为你手心里的这个人?”
夜阑停下了动作:“你在胡说什么。”声音有些闷,显然带着微怒。
左陆之轻蔑地笑了笑,就地坐下:“别装了,你每天都在雕。如果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怎么会随身带着。”他将酒壶递给夜阑,“来,喝一口,心里会舒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