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此刻憋屈的要命,他想咬死柳娇的心都有了,一旁的平阳侯继夫人大气不敢出一声,这已经不是她一个内宅妇人能够插手干预的。
就这么熬到了早晨,平阳侯正打算进宫,外面已经有宫人前来请他了!可惜不是去皇宫,而是请他去宁王府。
平阳侯脸色不好看,他旁敲侧击的几次,这位宫人竟然一问三不知,只说奉王命来请,不得耽搁。
平阳侯带着他的继夫人跟着宫人去了宁王府,当他踏入大厅,看到大厅里齐聚的人,心莫名的漏跳了几下,不安的给上位坐着的秦王行了礼,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的淑妃,淑妃脸色阴沉沉,很不好看。
宁王谷峰哈哈一笑,扭头看着秦王冥无极,“王上,臣这个女儿虽然胆大妄为了些,但是却也不是个胡闹的,您可别看臣的丫头岁数小,就欺负人!”
秦王冥无极狠狠的剜了一眼谷峰,呵呵一笑,看着墨风,“墨风,你要找的人,朕都让人找来了,三天的时间才过去一天,你速度不慢啊!”
墨风勾了勾唇角,无声的笑了,“禀王,民女本来也不想这么着急的,就是怕有些人狗急跳墙。”墨风顿了下,“昨天夜里,民女派人去起平阳侯夫人的骸骨,不曾想竟然和平阳侯的心腹撞在了一起……”
“你胡说!”平阳侯眼睛一瞪,熊猫眼怒冲冲的看着墨风这个丫头子,“本侯的人没找到!”话音刚落,平阳侯嗓子好像被掐住似的,当即变了音色。
墨风笑的更灿烂了,点点头,“平阳侯不打自招,不用民女多说了。”墨风耸耸肩,“夜长梦多,既然有了线索,还是早早告知王上的好。”
淑妃柳氏蹙着眉头,思绪却在快速旋转着,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局面。
墨风倒是不客气,命人将尸骨抬了进来,放在了屋子中央。
“哼,你随便弄一具尸骨来,就说是亡妻的,谁信?”平阳侯冷哼一声。
墨风不搭理平阳侯,只是抬头看秦王,“王上有所不知,平阳侯夫人虽然是孤女,右脚后两脚趾是粘在一起的,这件事情,身为丈夫的平阳侯,你应该不反对吧?”
墨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平阳侯,见到平阳侯张嘴就要狡辩的意思,继续打断说道,“若是大家不信,这个也好说,白虎城的绣娘不算少,但是为平阳侯做事的就那么几个,派人找来问一问就知道,这并不算是什么秘事。”
淑妃柳氏瞪了平阳侯一眼,“这个臣妾可以作证。”淑妃柳氏起身对着秦王俯了俯身子,“嫂子确实有。”
有人承认就好办了,墨风让人看尸骨,“命仵作来,也可以证明,而且,柳娇也继承了她母亲的特点,可以随时对症。”
“虽然说特点,但我秦国人这么多,也不能说只有嫂子一人,万一你特意寻了这么一具尸骨来,那又如何?”淑妃柳娇质问墨风,又别有所指,“况且,这对宁王爷战部来说,不算难事吧?”
“平阳侯夫人曾经摔倒过,给她诊治的医者是太医院的人,伤三根肋骨,方位,伤的程度,应该都有记录,把人寻来,对比,自然就能证明。”墨风抬头看着秦王,“避免有些人反口不认,请王把人带来认认即可。”
秦王冥无极饶有兴致的听着墨风的说辞,视线却在尸骨上看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不过看向墨风的目光有些别有深意。
秦王准了墨风的要求,立即命人去找那位医者,人动作很快,那位医者同时也带来了记录,上面清楚,对比清晰,这也就坐实了尸骨的身份,再没有推翻的机会。
等那医者离去,淑妃和平阳侯的脸色当即就青了下来。
“府衙有仵作,人死前中剧毒,尸骨上会残留毒素……”墨风戴上手套,将黑黑的尸骨展示给大家看,“这么浅显的道理,不用我这个丫头一一解释了吧?”墨风嘲讽着开口,“毒素是什么,找人鉴别一下就能知道答案。”
“所谓急症,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墨风用刀子刮了一些粉末送入茶盏中,然后倒了一杯清水,用银质的勺子晃了晃,碰触液体的勺子立即变的乌黑,“可别说是我将尸骨处理过的,尸骨是不是经过处理,怎么处理都有痕迹,找仵作来看看自然清楚。”墨风将茶杯拿起来,细细闻着,像是在闻着什么名贵的茶,看的人心惊肉跳。
“平阳侯,尝一尝么?”墨风将茶杯递到了平阳侯的跟前。
看着这黑乎乎的液体,平阳侯脑子发昏,呼吸有些急促,额头甚至都冒出冷汗来,原本脑袋里想的一些说辞,全部消失,此刻脑袋瓜里空白一片。
淑妃柳氏暗自攥了攥拳头,墨风把一切他们能够反口的条件都给堵死了,她找不到借口,而且偷偷看着秦王的神情,淑妃更是不敢插口,因为她怕自己会引火烧身,淑妃看着平阳侯,余光却瞥见角落的平阳侯继夫人,心里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