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七哥搞半天是想问这个,”夏芫故作轻松道,“她那根是跟我在同一家首饰铺子做的,见我戴着好看,她便也跟着做了一根。”
吴王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哪家铺子?可是润玉斋?这铺子虽然不如摘星楼那般名声在外,可委实不算难找。”
夏芫脸色僵在脸上。
吴王起身,缓缓走到夏芫身前,负着手,弯下腰看着她,“昨日我才从店里回来。我怎么听店家说,是先有的梅花簪,后有的杏花簪?”
夏芫不自觉跟着吴王的动作仰头看向他,张了张嘴,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背上慢慢沁出一层冷汗。
吴王淡淡道:“找遍长安城,只有一家首饰铺子做过这样的东海寒玉簪,巧的是,在前面那位顾客刚买下梅花簪的第二日,便有一位长安贵女特拿着一块东海寒玉到店里,命店家比对着那梅花簪的样式另做一根杏花簪。”
夏芫脑中飞转,忽然强挤出一个笑容,便要开口。
吴王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话锋一转道:“哦,我还想起来一事,赐婚前几日,有一回你在宫中留宿,约我出来幽会,我来的时候,在后面唤你,你为何活像见了鬼似的?”
夏芫身子依然纹丝不动,额头上的汗珠却顺着鬓发滚落了下来。
吴王眸中的冷意转为讥讽,“我倒不想问别的,就想问问你,你为何特将幽会的地点选在宫中值房前的那处荷花池?你该知道,那是回值房的必经之路。”
夏芫摇摇头,抓住吴王的衣袖道:“七哥,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