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沁瑶能想得起来,于他们打探缘觉的底细自然大有帮助。
沁瑶思索了一会,沮丧地摇头道:“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蔺效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无妨,就算真是缘觉的俗家名字,已然过去了二十年,他又存了心思要遮掩,未必能查到什么线索。”
顿了一顿,又道:“但道长既然知道缘觉的俗名,想来出家前便与缘觉认识,就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要装作互不相识。”
沁瑶眼底泛起浓浓的担忧,“你说师父到底在瞒着我什么呢,为何每回我稍一打听,他就那般生气,我总觉得,师父心里藏着一桩极紧要的事,哪怕是因此丢了性命,也未必肯说出来的。”
她对师父的固执毫无办法,每回说起此事,总免不了生出好些怨气。
蔺效不语,性命固然重要,可对某些人而言,有些东西却是凌驾于性命之上的,无关对错,也计较不了值与不值,等到事到临头时,总能抛舍一切去固守。
想来清虚子虽是道门中人,却未必能勘得破红尘中的欲念、摆脱得了心底的魔障。
只不过这话却没办法跟沁瑶说,毕竟她那么信任她的师父。
沁瑶见蔺效未接话,也跟着沉默下来,依偎到蔺效怀中,闷闷地想着心事。
长安的冬日向来天黑得早,因着夜风盛,冬夜时常显得又冷又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