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沁瑶被赐婚给蔺效,清虚子私心就不愿让她再跟着自己打打杀杀,若平常人家也就罢了,像蔺效这样的天潢贵胄,即便府内人口简单,但背后关系庞杂,宫内宫外不少眼睛盯着,清虚子实在不想让徒弟落了什么把柄到旁人眼里。
尤其这孩子已然及了笄,命中那道坎已平平安安地迈过了,往后捉不捉妖都无碍了。
沁瑶能察觉到师父态度的变化,她有些委屈,怎么不过成个亲,自己就沦为青云观的边缘人物了?明明自己还是师父的徒弟来着。
她极想像往常那样跟着师父四处除祟,可即便蔺效不拦阻他,也架不住旁人的闲言碎语,而且一旦行事,至少需要蔺效陪着她同进同出才是。
她偷眼看向蔺效,明日他回宫复职,卯时便得起床,今晚若陪着她巡城,说不得会有多乏累呢。
她是师父的徒弟,可也是他的妻子啊。
回去的路上,沁瑶问清虚子:“师父,你说鬼剑士掳了这些女子做什么呢?掳回去不杀,受了伤还给买药疗伤,听着就觉得奇怪。”
清虚子嗤笑一声,“哼,这东西倒懂得怜香惜玉。掳的三名女子中,有像周夫人那样嫁了人的,也有像程小姐刘小姐那样未嫁人的,荤素不挑,但个个貌美,照为师看,这鬼剑士定是个淫贼无疑。”
那边阿寒听见,大惑不解,问:“师父,淫贼是什么?”
清虚子老脸一红,啐阿寒道:“该听的你全听不见,不该听的你倒比谁都听得清楚。”
沁瑶也好生尴尬,飞快看一眼窗外,窗外暮色沉沉 ,蔺效在心无旁骛地策马而行,方才的对话多半没传到他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