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是错过了。”沁瑶心里隐隐生出一分侥幸,师父见了蔺效,只怕又会发作一回,倒不如彼此错开,也免得生出是非。
她耐心对蔺效解释道:“玉尸就是咱们昨日在仓恒河见到的那个阵法所压之物。”
将缘觉跟他们师徒说的玉尸来历从头到尾跟蔺效说了。
蔺效静静听完,思忖一会,刚要说话,常嵘等人不知从哪冒出来了,道:“世子,瞿小姐,马车已备妥,此处日头甚大,不如移步到马车上说话?”
沁瑶往他身后一看,见不远处的道路旁停着上回那辆套着千里良驹的马车,只车夫已换成了个眉目寻常的中年人,不再是魏波。
蔺效看着她,语带商量道:“你方才说要去东西两市找寻玉尸,但我听你说了来龙去脉,总觉得有些地方不通,须得从头到尾再梳理一遍,估计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不如上车再细说。”
沁瑶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便跟阿寒一道上了马车,两人齐齐坐在右边窗下的长椅上。
过不一会,蔺效将座骑丢给常嵘,自己也上了车,见沁瑶身旁已坐着阿寒,没他的位置,只好到上首正中坐下。
沁瑶头一回见他坐马车,虽然马车宽敞,阿寒也在一旁,但他人高腿长,坐下后锦袍下摆覆上她的裙子,膝盖也险些抵着她的小腿,沁瑶顿时想起琉璃居的一幕,耳朵腾起红云,忙悄悄将腿向身后收回几分,避免跟他相触。
蔺效看在眼里,脸上也不免有些发烫,忙清清嗓子道:“你方才说的,我想了一想,我倒觉得,当务之急不是去东西两市漫无目的地找寻玉尸,而应该立即赶到大理寺一趟。”
沁瑶略一沉吟,瞬间明白过来,道:“你是说,我们应该直接从死在湖中的那位少年身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