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孩儿,婉儿她并不会-----------”
“婉儿那孩子是怎样的丫头,不用你再提醒哀家,来坐下说话。纯儿,凌王真的把阉党的名单都告诉了你?”
“是。”
和太后面对面的坐在石桌两侧,李纯伸手取出李焕给的锦囊,取出一张被特殊处理过的牛皮纸,这张牛皮纸双面都没有一个字,
然后将牛皮纸用浸入了桌上油灯内的灯油,然后平铺在桌面。
片刻后,纸张上便出现了逐渐清晰地字迹----数十个人名。
这些名字不仅有宫中的阉党,更有先皇误判的几桩冤案的那些前朝重臣之子。
看了这赫赫的10余个名字,太后的脸色始终无法再恢复她惯有的平和慈慕神态,许久只是静静的望着这张牛皮纸,直到纸上的油渍挥发后消失了所有的笔墨,才重新抬起头眼神忍不住又点空泛,幽幽的开口道:
“收服人心,靠一个斩字怎么可能?先皇当年确实莽撞了,可惜哀家拦不住,也不忍心拦着。毕竟,那是先皇对你的关爱,他都不惜背上骂名,哀家怎么忍心说一句‘不该’呀。
“当年,父皇冤判那些重臣的时候,其实孩儿也已经感觉不妥,只是--------”
“只是对一个弥留的人,无法再说出任何的谏言是吗?纯儿,你和哀家犯了同一个错误,才会有今日的危及。
“不错,最初看见他们的名字出现在纸上,朕虽惊讶却也觉得情有可原,只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