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的生意可不太好做。”尤利塞斯闲聊般地道,“希望阿尔及尔能让我碰见一些运气,否则我太太一定会抱怨个没玩的。”
“知足吧,你至少还有个太太。要知道我的女朋友上个月刚和一个大她三十岁的男人结婚……就因为我连给自己买件新衬衫的钱都没有,更别想给她买什么项链了……嘿,你瞧瞧,现在的女人……她还真当自己是个角?长得也不怎么漂亮,要不是身材还不错的话我才不会……”
穿着那身她最讨厌的衣服的安吉丽娜侧身躲在船舱里,有些烦躁地偷偷关注着甲板上发生的事。那个聒噪水手讨厌的嘀嘀咕咕随着海风飘进她的耳朵里,让安吉丽娜不得不克制着才不把剑丢过去。
那家伙的手上已经握着印章了,却迟迟不肯盖下去,一副要和尤利塞斯好好谈谈女人的架势。
该死。
安吉丽娜的耐心一贯不太经得起考验,她大跨步走了出去。
“怎么还没有好?”安吉丽娜略带高傲地抬起头,看上去就像一个傲慢自私的女人,“动作比蜗牛还要慢,你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
安吉丽娜对着尤利塞斯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尖酸刻薄极了。
尤利塞斯马上领会了安吉丽娜的意思,他赶紧回过头去和水手交换了无奈的眼神。满脸雀斑的男子拍了拍他,正要在通行证上盖章——
“该换班了,罗德。”一个叼着烟的邋遢老人边脱下外套边说。
“噢噢,抱歉,等我盖完这个章就——”
年轻男子的话音未落,老人已经从他手里抽过了通行证。老人浑浊眼球中的光芒却如同鹰一般锐利,他吐出一口烟,道:“这是假的,白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个时间进城的家伙都很可疑,你怎么总是听不进去?”
年轻男子似乎傻了眼,“假、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