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为什么这个人完全猜不透他的性格,他的内心!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到底要得到什么!
就连皇叔似乎都跟他交情非浅。
皇叔……是啊,自己了解他,这个表面嘻嘻哈哈的皇叔其实从不会轻易信任身边任何人,但他却对这个月孤尘如此亲赖。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明明记得皇叔今天是第一天见到这个月孤尘,而他,却让月孤尘上了自己的马车。
不寻常!太不寻常!月孤尘!月孤尘!你到底想怎样!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却有着那样清澈高远的眼神,为什么明明是一个风流滥情的人却坚持隐忍媚药的痛苦而自己解毒?为什么明明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却要收留毁容的云丛?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月孤尘!月孤尘!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眼前渐渐陷入黑暗,朦胧看见的却是那遥远的白色人影,他傲然而立,脸上永远都是那云淡风清的淡笑。从此,身边的美人再也不能挑起他的热情,从此,身边的美人成了一件件普通的,甚至没有上色的瓷瓶。
只有他……只有他……
似乎是被人扶上了马车,北冥齐躺在马车上,看着身边的皇叔:“皇叔……你怎么来了……”
“混账东西!醉成这样!”永乐王浑厚有力的声音如同雷鸣,“冷情死的时候你都没喝那么醉,你小子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永乐王的声音变得空灵而遥远,就像从峡谷深处远远而来,而就在那峡谷深处的仙境中,住着那出尘脱俗的美人:“孤尘……”北冥齐伸出手抚向那个人,那个人转身的时候,是鄙夷而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