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怔了怔:“不留你身边去哪儿?爷让我保护你,我哪儿也去不了。”
绯云道:“那是爷的命令,你自个呢,有没有打算,想法?”
“能有什么打算?我们做下人的,主子让干啥还不就得干啥,起来吧,再磨磨蹭蹭二爷出门了,你就篷头盖脸地跟出去。”
刚梳洗完,外头坠儿就在催:“绯云姐姐,爷已经到了院子里了。”
“催命啊,饭都没吃一口呢。”绯云满腹怨念地跑出来,就见冷奕勋今天穿了件墨绿色广袖长袍,腰间系着同色腰带,将修长的身材衬得越发挺拔英气,朝阳洒在他的肩头,如同披上一层淡金色的粉,蒙蒙胧胧如置云雾仙境,玉树临风已不足形容他此时的风彩,绯云脑子里就浮起一个词来,二郎神君?白龙马?晕,他要是二郎神,我成天跟在他身边不成哮天犬了?
摇摇头,翻了个白眼跟上去。
“怎么不精神?”冷奕勋抬手探来,绯云往后一跳,躲过,又想揉乱本姑娘的额发,发型很难打理的好不好。
见她躲他,某人脸色沉了沉,一把扯过,手履上她的前额,神情舒缓了些:“天气虽热,晚上还是凉,睡觉安份点。”
谁不安份了。该死的傲娇男,关心人不会话说好听一点?
两人出了门,绯云昨晚熬了一夜,早饭也没吃,腹中空空越发难受,差点边走边睡了,冷奕勋皱了皱眉,不耐地将她往怀里一扯,翻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