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人太多，我不能饶你。”穆修看向她，即使受了伤，气势依旧凌人。

李玉一身红衣，一头青丝做男子模样束了起来，身上小女儿的温婉荡然无存。时间改变了太多东西，谁都不再是记忆里的样子。

“要战便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穆修不再多言，手腕一转，便提剑迎了上去。

长剑相交，在空气中拉出刺耳的响声，映着天边残阳如血，只剩下无数悲凉跟肃杀。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半空中两人身形闪动，银色的剑刃折射着天边残阳。

两人最后打斗镜头很多，导演为了拍出最后的凄美效果，特意等了几天，才等到了这个残阳如血，晚霞烧红了半边天的下午。

半空中两人身影逐渐慢了下来。

穆修本来就伤了一只手臂，血液顺着袖口滑下来，染红了双手。李玉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束起的长发散开，凌乱的粘在布满血汗的脸上。

两人都已经力竭，只靠着最后意志撑着没有倒下。

残阳西沉，只剩一缕残红还滞留在天际，两人同时抬起头。眼中布满了杀意。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用最简单的动作，两人同时朝对方冲了过去。

剑尖刺入身体，鲜红的血液流出来，穆修呆呆望着她骤然垂下的手。

“为什么？”

李玉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像小时候那样对他眨眨眼，却没有的回答——她的瞳孔已经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