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在客厅的织毛衣,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埋怨的说,“晓樾,你不能这么惯着黎钧,也要照顾自己的身体。”

裴陆一个踉跄,好悬没从的楼梯上栽下来。还好的黎钧一伸手把他捞了回来,有惊无险的把他放在了平地上。

裴陆:“……”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期期艾艾的坐在沙发上。

温婉笑着的看他两眼,知道他只是不好意思了,也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而把织了大半的毛背心在裴陆身上比划比划,“这个颜色很衬你,等你的织好了,再给黎钧织一件同色的,正好一对。”

裴陆眨巴眨巴眼睛,小声说,“谢谢伯母。”

温婉嘴角一翘,笑吟吟的看着他,“还叫伯母?”

裴陆的的脸又红了,他的捏捏手指,嘴巴张张合合的,好不容才叫出一声“妈。”

“诶~”温婉高兴的应了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给他,”哝,改口费。“

……

黎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裴陆的亲身父亲孟刚,却已经躺在医院里,或者说,孟晓樾的亲身父亲。

孟刚的病来的很急,好好的一个人说到就倒下了,继母的刘莉急急忙忙的把人送到了医院,医院却没有人任何的办法。

孟刚得的是一种家族性的遗产病。不发病的时候跟正常人没有两样,一旦病发,药石无救。

孟刚只是个小小的公务员,刘莉更是个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整个家全靠孟刚一个人支撑,一旦孟刚倒下,他们的天就塌了。

眼看着家里的存款要用完了,刘莉抓着仅剩的一点钱,咬咬牙直接找上了裴陆的学校。

裴陆毕业后留校任教,这其间孟刚来找过他两次,都被他的提前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