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这离婚的小两口在打情骂俏呢。旁边的一群人都散了。耍人呢?
何笠阳喝得烂醉如泥,被陈恪青背走了。
陈恪青背着他走过小巷子,到马路上喊出租车,再上车陪他回家。出租车不能开进小区里,在门口停了,陈恪青又任劳任怨地背着他回家,到他家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要走。
何笠阳趴在他的背上,恍惚觉得回到了小时候,陈恪青没抄近路,沿着有路灯的小路慢慢走,他还想再绕远点,好多和阳阳待一会儿。
何笠阳闷声问他:“我重不重?累不累?”
陈恪青说:“不重,我还想多背一会儿。”
何笠阳骂他:“胡说,又骗人,我一百四十斤呢,能不重吗?”
陈恪青不以为忤,温温柔柔地说:“物理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我喜欢你,就不觉得重了。”
何笠阳啧啧两声:“你现在一口一个‘喜欢’说得真溜啊,病好了真的了不起。”
他们从小路里走出来,终于到了家门口,打开灯,一片明亮。
何笠阳被灯光刺的有一瞬间睁不开眼睛,他忽然想,陈恪青背着他走了那么那么久,终于到了光明的地方,他们都可以容身之处。
陈恪青刚把何笠阳放下去,何笠阳颐指气使地说:“我没力气走路,你再背我去我房间。”
等到了房间,又说:“我起不来,你帮我擦脸换衣服。”
陈恪青又老老实实地给他擦脸,脱鞋子脱袜子脱衣服换上睡衣,杯子也掖好,终于都弄完了,犹豫着说:“你还好吗?那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