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样,他也还是赶在八点前到了陆斐然家接孩子。
他匆匆忙忙地进了屋,问:“我家孩子呢?”
“在楼上写作业呢……”陆斐然说着,看着他身上的眼神有点愣了,“操,你怎么满身血?怎么回事?”
何笠阳这才发现自己领口袖子都是血,估计是那时候倒腾死乌鸦弄的,正好旁边的酒柜上是面镜子,何笠阳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脸色苍白,神情无措,简直像是逃跑的杀人犯。
陆斐然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他皱起眉,问何笠阳:“你出什么事了?”
何笠阳赶紧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路上出了点小事故。”
这像是戳到了陆斐然的某个开关,他突然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去,何笠阳莫名地慌张起来,赶紧跟上去,陆斐然看到他车前被撞的坑和上面残留的血迹,眼神锐利起来:“你是肇事逃逸了?何笠阳,我当你的朋友才这样对你说,做错事情就要承担,你不能逃跑。”
“我没有撞死人!”何笠阳冤枉地说,“我、我是撞死了一只鸟。”
陆斐然信了三分,但还是有七分怀疑,他愤恨地说:“你别骗我啊。……我从没和你说过,我的爸爸妈妈就是被人撞死的,原本还有得救,偏偏肇事者逃逸,把他们留在路上,无人施救,最后路人打救护车的电话已经太晚了。我平生最恨肇事逃逸者。”
何笠阳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怔了怔,辩解说:“不是,真不是,我撞死的真是只鸟,没撞死人,我、我今天去了k城,你可以看车程记录仪,不信你明天看k城的新闻有没有肇事逃逸的。”
何笠阳心急地说着,忽然瞥见后视镜旁边还沾着一根鸟毛,赶紧取下来给陆斐然看,陆斐然这才相信了我。
总算是摆脱了莫名其妙的杀人犯的嫌疑。
何笠阳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是陈恪青在说话:“何叔叔,你去k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