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白子越甩手扔了杯子,开了窗吹冷风,脸色依旧难看。
在席慕的仇人眼里,席慕就是个不学无术没用的浪荡子,但席慕一旦做了什么决定,他的仇人又全都严阵以待。
就像是席金盛跟白子越,席慕参加春闱,离他考秋闱的时候已经时隔了那么多年,这些年他是什么样子他们又清清楚楚。
他们一边看不上他,但听到他要参考,表现的又都像是他参加就一定会考上一样。
……
尤妙抬手掀了红漆描金海棠花的托盘上的盖子,低头看了眼其中没热气的菜,眉头蹙了蹙。
“这些是什么东西?”
跟着尤妙来京城的丫头出了念夏,还有个彩芷,这两个都是在越县的时候席慕给她找的,不熟悉伯府里头。因此,尤妙只能用鸿珐院的丫头,用着不顺手就罢了,没想到她们在伺候席慕上也敢疏忽。
香芍瞧着生气的模样,怯怯地道:“厨房给奴婢时就是这样,奴婢都没打开过……”
说着眼睛竟然红了一圈,眼泪要落不落。
这丫头长得楚楚可怜,别说男人,稍微性情软些的女人看她这个样子恐怕就心软了,但尤妙上一世见惯了这种女人,半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