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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认命要死之后,尤妙的心态都算是平和,所以灌了药睡了一觉,整个人都好了。但是席慕奔波来奔波去,在船上为了让尤妙不沾水,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所以一松懈下来就生了病。

防着这种情况,大夫就在府里宿着,主屋一出声,就挎着药箱子急匆匆的赶来。

尤妙就穿了寝衣,避到了屏风后面加了衣裳,才快步走到了床边。

“爷没事吧?怎么会烫的那么吓人?”

大夫沉思着把脉,没空回答尤妙,执笔写了方子,就从药箱中拿出了针灸的针包。

“席爷精神绷得太紧,这一松下来,这病症就涌上来了。”大夫摊开了针带子,拿出一根略粗的银针插到了席慕的头上。

银针插破皮肉,席慕虽然是在昏睡,面部表情也一下子紧绷了。

尤妙在旁边看着,眉皱成了一团,见针孔流了血,就像是自个也被扎了,心突然揪了起来。

“流血了……”

“扎针会带出些血,夫人不用担心。”

“夫人要不要别太担心爷了,爷会没事的。”念夏还没见尤妙那么六神无主过,本以为夫人不在意爷,现在看来什么事都不能只看表面。

“夫人你也还在病中,别爷病了,你也跟着病倒,要不然先去隔壁屋子休憩片刻。”

念夏扶着尤妙的胳膊,尤妙跟着走了几步,却忍不住扭头看向床上的席慕,若是以往她可能就那么顺势走了,就是担心也要警告自己席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能因为他的丁点小恩小惠,就忘了他是个畜生。

但才经历过生死,又经历了刚刚的梦境,她一颗心不知怎么就像是系在了席慕身上,根本控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