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说法,天牢这种地方进来了就没法出去了。

沈休呲牙咧嘴地醒过来。不是从睡梦中醒过来,而是从昏迷中醒过来。这半个月以来,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伤。新伤叠旧伤,遍布全身。

也幸好是当年两年的从军经历将他的皮肉磨得厚实了,要不然指不定得多遭罪。

沈休有些口渴,他晃了晃一旁的水壶,发现里面早就没水了。

昏暗的走廊忽然出现人影。

沈休眯着眼睛盯着来者,直到胡啸月的身影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

胡啸月走近牢门,她一点点蹲下来,看着里面全身血色的沈休。

沈休身上的血迹早就干了,已经变成了一种灰褐色,瞧着脏兮兮的。

“你现在真是又脏又臭,让人恶心。”胡啸月冷冷地说。

沈休咧嘴笑了笑,他走到牢门口,坐了下来,他看着外头的胡啸月,问道:“到底为什么?我可不相信你就是因为当初我把你的衣服挂树上了这么大点屁事,搞出来这么大的名堂来害我。”

“当然不是,”胡啸月冷笑,“本来就是我故意接近你的。”

“为什么。”沈休仔仔细细打量着胡啸月,他又在心里不断地回忆和思索。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接近你,然后进到沈家。这样我才有机会陷害你们沈家,让你们沈家灭九族!”胡啸月的眼中是无尽的仇恨。

沈休偏着头,盯着胡啸月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奇怪地问:“我们沈家谁得罪你了?我?我和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