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帝冷哼一声,“今儿个早朝,有六位大臣告假。你知道为什么吗?居然是昨日在沉萧府醉酒,至今没醒酒!”

听到“沉萧府”三个字,罗皇后就想起了那两道伪造的圣旨。她脸上挂着的笑容就僵了僵。

罗皇后忙说:“戚珏那孩子也真是的,竟敢给朝廷命官灌酒,就算是婚宴又如何,不晓得他们今儿个一早是要早朝的吗?不加以劝阻,也不知道是何居心!陛下,您可得好好治他个罪!”

皇帝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平时不声不响的,这次大婚到像是做给别人看的。你是不知道他婚宴都请了什么人。名门世家、朝廷命官、江湖流派、隐居学者,甚至还有边境驻守的几位将军的家眷。也不知道跟谁示威呢!”

“这……”罗皇后有些惊讶,她疑惑地说:“萧家不是商贾之家吗?怎么会牵扯到这么多势力?”

话一出口,罗皇后惊觉自己竟用了“势力”这样严重的词。

皇帝忧心忡忡,道:“老四也是个不省心啊,怎么就和戚珏这孩子生疏到这种地步。若是能拉拢萧家的势力该多好。那孩子大婚的时候,居然连请柬都没有给老四,不过以老四的脾气,就算戚珏那孩子亲自去请,他也不会去。”

皇帝又叹息了一声:“可惜了。”

“陛下,依臣妾看,是您多虑了。那萧家毕竟就是最不入流的商户,上不得台面的。纵使再多的人、再多的势力去参加他的喜宴也不代表什么。就是个……小商人嘛。”

“妇人之见!”皇帝极为不赞同。

他说:“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舒坦,还是富商的日子舒坦?建城搭桥的工匠过得舒坦,还是富商过得舒坦?两袖清风粗茶淡饭的教书先生舒坦,还是富商的日子舒坦?”

“这……”罗皇后答不上来,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