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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用过饭,招来陈妈妈。

“昨儿熬了一宿,总算做好了。”赵妈妈说完,笑眯眯的奉上手里的袍子,又道:“姑娘瞧瞧,也不知我的眼睛准不准。”

楠芹把袍子展开给初晨看,初晨打眼一瞧,脸上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命半梅拿些钱赏给陈妈妈。

陈妈妈推却不要,笑道:“姑娘见外了,老奴是姑娘房里的,理应为姑娘出些力。”

“您若执意不要,我便得个便宜,赏你两杯酒如何?”

初晨随即似想起了什么,摇摇头,调笑陈妈妈是酒鬼,随便拿两杯酒断是糊弄不住的,命人将院里梅花树下藏了四年的青梅酒挖出来。

“使不得,使不得,那酒是姑娘精心备下的,留给以后贵客用的。”

“我这哪会有什么贵客。”

初晨轻笑,她以前就是太精贵这酒了,到她死都没动过。人有时候是要及时享乐的,保不齐明儿发生什么。

酒坛挖出来后,初晨命人舀出六壶来,其中两壶与了陈妈妈。

陈妈妈伺候过的主子不是一两个了,却没一个晓得她喜好的。七姑娘懂她,陈妈妈心里感动,千恩万谢后,欢喜的捧着两壶酒走了。

楠芹将陈妈妈送来的袍子包好,并着两壶酒一遭儿交给了跑腿儿丫鬟,命其送到四爷院里;剩下的两壶酒往八爷那儿送。

“一坛子的酒快见底儿了。”

半梅惋惜的感慨,小心翼翼的封好酒坛。这酒是她四年前和姑娘一起埋下的,虽然只有了两坛,但越放越精贵。今日轻而易举的送出去大半坛,半梅想想就肉疼,特别是其中两壶还送给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