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待微微一愣,随即释然的笑了笑,冲母亲点头表示明白。待他扶着母亲回房之后,他方细细琢磨母亲刚才话里的意思。“姊妹里头就那丫头傻乎乎的……”詹府的姊妹,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两人了。母亲话的意思分明是暗中指责另一人,她嘴上说道的是四表妹,实际上是在和他暗示三表姐是个有心机会算计的。
苏待蹙眉,回想刚才对句的情形,三表姐表现的确实有点过于出头了。本该是大家一起玩得游戏,落到最后变成了他二人的对弈,令他二人不得不在众人跟前出风头。苏待再琢磨后来长辈议论的话,眉头皱的更深,心里头甚至觉得恶心起来。他万万没想到,纵是在母亲的娘家,自己也能被利用。难不得二房的人突然对他如此热情,原来是有这样的一层算计!幸亏自己的母亲是个精明的人物,若不然他的终身大事恐怕就在刚才的那桌筵席上定下来了。
苏待胸口像是堵了个大石头,闷得难受,他带上小厮宁安、了声准备出门散心,却正碰见书云手拿着一包东西笑着进院。书云连忙见礼,问安。
苏待冷冷的看她一眼,把刚才心里头的怒气劝撒到书云身上。“有什么事?”
书云莫名的哆嗦一下,吓得低头,小声答:“奴婢来送白梅汤给姑太太,这东西如茶喝,对解酒十分有效。”
苏待给小厮打眼色,了声立即接下纸包,转身往屋里送。
“母亲喝多了,才歇下,我代母亲谢过三表姐。”
书云听见苏二爷的致谢,身上的寒意方去了大半,笑着点头称是,随后告退。
宁安见人走远了,才凑到二爷的身边道:“白梅汤?我前儿个听巧雁姐姐说过,那可是詹府四姑娘的手笔,今儿怎会从三姑娘那儿送来的?”
苏待脸色肃然冷下来,嗤笑:“借花献佛呗。”
“那——咱们要不要禀告太太,其实这东西是四姑娘所制?”宁安贼兮兮的笑着,他可是二爷肚子里的蛔虫,二爷什么心思,他瞧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