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迟疑着要不要去打招呼的功夫,见那二人往这边走,争吵声渐大。清玉听语气,觉得自己好似不太合适这时候撞见他们,打眼示意暮雪和缪嬷嬷,三人麻利的躲在假山后头。

詹祀不堪容雅的纠缠,饶过梅花林直奔大路。容雅穷追不舍,在假山前扯住了詹祀。

“三爷,你和我说清楚。”

詹祀气急,拎着容雅的脖领子骂:“说什么清说什么楚?就因你无理取闹,耽误上学了,还不快走,若被太太房里头的见着,有你好果子吃。”

“大不了吃顿板子呗,为了三爷我愿意!”

“你——”詹祀气得无语,定睛看了他会儿,无奈地扭身便走。容雅又是追,扯着詹祀的衣袖子撒娇:“三爷,快和我说清楚,那个王议到底有什么干系……”

等人走远了,暮雪扶着自家主子出来,纳闷道:“容雅一个小厮怎能对三爷那般无礼。”

缪嬷嬷大概猜出是什么情况了,为难的看眼四姑娘,没敢吱声。

清玉笑了笑,在詹家这样的治家十分严谨大户人家里,容雅作为一个小厮对他主子如此,是些太放肆了。不过詹家三爷本来就是个特别的人物,可在长辈们的苛责之下活得洒脱的嫡子恐怕就只有他了。

“姑娘,咱们是?”缪嬷嬷问。

“回去罢。”清玉吩咐道。

清玉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想明白。她既然得幸重生了一回,一定不可以枉费了这尊身子。如今虽说四姑娘尚可以得到老太太和太太们的宽容以待,但将来真到了关键时候可未必能指的上她们。前世血的教训告诉她,无论身处什么位置都该有自知之明,找好自己该站在的位置,一切的一切只能依靠自己。并且她从现在起就要现在养成不犯错儿的习惯,等到了将来,谁也揪不着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