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吻像是天云,又像是微微张开的蝉翼,飘缥缈渺的、绵软又轻薄。
戏台上那旦角还在唱着,声音拖得细细长长的,叫第一声开唱的黄鹂鸟也自愧不如。满堂皆是喝彩之声,只是那喝彩声里混着的打赏喊价,却再也喊不到一百两了。
她合上了眼,慢慢扣住了陆麒阳的手臂。她忽然察觉到,面前男人的肩膀在轻微地颤动着——他定然是极讶异、极震动,这才会流露出这般惹人嘲笑的姿态来。
就连他反握回来的手掌,都在抖个不停呢。
沈兰池在心底暗暗好笑着。
——只是亲你一口,就如此惊愕,那日后可要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阮碧秋:刚才喊我秋儿小心肝的人到底去了哪里啊!等的人家好急。
第19章 阮家凶案
过了许久,沈兰池的脚跟才悄悄落了地。不知何时,她的面颊已染满艳丽的绯色,微颤的眼睫,便像是翕动的蝶翼似的。
“陆麒阳……”
“你说你做了一个梦?”
她尚在犹豫第一句该以何话开场,陆麒阳便已开了口。他早已不像刚才那样震动了,只是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力道令她肌肤发疼。
沈兰池面前的小世子微蹙长眉,双眼逼视着她,口中再次逼问道:“什么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