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小聚只有七个人。
李庆年坐在傅湉对面,看着他低眉耷眼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搜肠刮肚的给他讲镇子上的新鲜事。
“你知道闻家出事了吗?”李庆年靠近他道:“我听说闻博礼不是病死的,是被闻则明母子下毒毒死的,不知道是谁将证据送到了官府去,官府的人一查,发现竟然是真的。”
闻则明跟傅湉是对头,虽然早八百年傅湉就跟闻家没关系了,不过听说闻家人狗咬狗他也是很开心的,眉飞色舞道:“听说今天官府的人带着仵作去开棺验尸了。”
他啧啧两声,“这人就不能干亏心事,不然死了都不得安生。”
傅湉懒洋洋瞥他一眼,对闻家的事情实则没有多大的兴趣,“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你跟闻则明有仇?”
李庆年哼哧哼哧的说:“我这不是替你高兴么,闻家人遭了报应,你难道不高兴?”
傅湉当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他们早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他早就摆脱了闻家人留下的阴影,闻家过的是好是坏,对他、对傅家已经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就像曾经的一座高山横在面前,可当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越过它时,再回头看,才发现从前难以逾越的高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土山包。
不必在意也不值得在意,现在他已经有了更珍贵的东西需要他去珍惜,至于过去的人和事,早就留在了过往之中。
“那你可真想得开。”李庆年朝他佩服的拱手,“要是换成我看见仇家倒了霉,我能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庆祝。”
傅湉斜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有人陪着,时间总算过的快了一些,一群公子哥吃吃喝喝玩玩骰子,大半天时间就过去了,傅湉跟着他们玩了几把,几人输的哭爹喊娘,最后强行让李庆年把人拉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