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去见闻博礼,万一母亲被闻博礼说的心软了,又或者被闻博礼欺负了,他也好在旁边照应着。
傅有琴会跟他说,本来也是想带他一起去,这些日子她也注意到了,闻湉在努力的成长,她也不该再将他当成自己怀里的雏鸟舍不得放手了。
……
第二天一早,闻湉早早就起来收拾整齐,跟傅有琴一起坐马车去县衙。
县衙暂时还是卫鞅在接管,傅有琴说明了来意,卫鞅很是通情达理的就让狱卒带他们去后面的监牢。
监牢三面都用石头砌了起来,靠近屋顶的位置开了一圈气窗,只有一扇大门是铁栅栏的,开门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跟来的代福闻吉留在外面,狱卒反锁好门,带着他们往里走。即使是白天,过道里的光线也很昏暗,监牢里很安静,偶尔会传来几声不明的哀嚎和呻吟声。
狱卒领着他们往里走了一段,在第十排监牢停下来,粗暴的伸手拍了拍木栅栏,上面的锁链叮当作响。
“闻博礼,有人来看你了。”
坐在墙角的人抬起头,他的衣裳有些邋遢,头发散乱,眼睛通红充血,早已不是意气风发的闻老爷。
“琴娘?”在昏暗的监牢中待了太久,闻博礼眯着眼睛才看清牢外的来人。
“琴娘,琴娘!”反应过来之后的闻博礼连滚带爬的扑到木栅栏上,透过栅栏缝隙看着傅有琴,“你是来救我的?你跟卫大人说说,说我是冤枉的,我跟赵仁华没关系,都是白瑞荷那个贱人做的,跟我没关系!”
他抓着木栅栏神情激动,反复说着自己是冤枉的,傅有琴跟闻湉谁也没出声,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
闻博礼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迟疑的看着傅有琴,“琴娘,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