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真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你和宋文。”莱阳吸了吸鼻子,避开云麓眼神。
“阳哥,你对不住的不是我们,是声大姐。”
莱阳目光一闪,看向她固执且带有一丝愠怒的脸。
“实说吧,我也是更信任声大姐才决定投钱的,我一直觉得你跟她之间的关系,是超脱于所有人的,因为信任她,所以信任你。”
云麓吁口气,换了个姿势靠着,翘起二郎腿,目光看向舞台继续道。
“可前阵子我又发现不是这样的,恬总在成都那边开业,你就抛下一切去看她,而声大姐母亲住院,你却不去。虽说是发小,虽说你对她没那方面的感情,但这待遇这差太大了吧?这才是我当时电话里跟你生气的原因,说真的,我都有点替她感到不值……”
云麓说着说着,声音都有点发颤。
“你段子里老说你在上海,由一无所有到负债累累,但是真正负债累累一无所有的人,根本不是你,是她!我真的不想用可怜这个词去说她,但你知道吗?声大姐连回去给他妈妈买东西的钱都拿不出来……她还得跟我借,还要……还要让我保密,不想让你……你们担心。”
云麓哭了,泪水打湿了她的睫毛,弄花了她为面试而画的精致妆容。
她伸手胡乱擦了下,说了句算了,钱她已经投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是不打算退出的。
“另外……”
云麓顿了下,深吸口气道:“我结婚的最后一个伴娘已经说好了,是徐沫姐。”
说完这句后云麓走了,剧场里只留下莱阳一人。
他终于点燃了那支烟蒂变型的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后,满嘴苦涩。
对于袁声大,莱阳知道自己欠她的太多,可感情这事没法强求,感动也变不成心动。
超额的关心会使得这份感情更加……剪不断理还乱。
也许只有冷漠和疏远,才是他们两人最终的归途,可这份苦痛也让他难以呼吸,只是自己对于这方面,不善表达。
所以在云麓眼里,自己就成了没心没肺的人。
而且她刚才那句话,就等于明确拒绝恬静出席她婚礼,可这事,自己又该怎么回绝恬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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