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过来,阿鲁也在呢?他算不算男人?”
“……”
莱阳语塞。
刚才一着急都忘了,现在阿鲁可是袁声大男朋友,他俩以后都是如影随形。
莱阳顿感心头被泼了一盆凉水,说了几句让安慰云麓的话,便给宋文回电话过去。
这件事处理完,莱阳放下手机,靠在长椅上看着头顶泛黄的路灯。
这会一些小飞虫绕着灯盘毫无目的的飞着,时不时还传来砰砰的碰撞声。
街两旁楼宇上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街对面的咖啡馆内,几名男女坐在橱窗前交谈着,女孩们时不时还捂嘴笑一下。
莱阳听不见他们聊的什么,但看的出来他们在享受下班后的惬意。
博笑俱乐部里这会也传来阵阵笑声,可莱阳自己就像一个被孤立起来的人,只有青栗色的马路,蕴黄的路灯和飞蛾相伴……
千樱下午说的没错,团队内部真的就像流落的泥沙一样,在逐渐散开。
他想凝聚,却感到无力。
……
回剧场后,刚好是胡子在讲开放麦。
莱阳本想去后台歇一会,结果听他讲到了“海龟”二字,莱阳便靠在墙边,听了起来。
“不是我想起海龟老师这个名,是我当时给小孩子带舞蹈课,机构领导必须让起个贼白痴的艺名。”
胡子拿着麦克风,顿了顿继续讲。
“像什么蛋蛋老师,钉子老师,我没办法,就起了一个海龟老师。结果上了两天课,有家长怒气冲冲的指着我的脸,骂我虚假宣传!问我流过洋吗?是哪的海龟?……我特么没话说了,憋了半天后我还得笑着回复,孩子妈妈您好……您听错了,这里没有海龟老师,我叫海鳖……”
现场十几个人没忍住笑了出来,莱阳也嘴角扬起,没想到胡子还有两把刷子。
“后来啊……”
胡子也笑了笑,拿着麦在舞台边走着。
“后来当了海鳖老师,问题也不少,因为我每次上课的时候,孩子们总会争先恐后的举手问我,老师老师~呃,鳖是什么啊?我说鳖呀,是一种类似龟的动物,他们又问,老师老师~鳖长什么样子啊?我特么快疯了!我咬着牙对孩子们说,鳖……就长老师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