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风予一脚踢上王书的膝弯,疼得他弯膝下跪,雪言一附身,疼痛便过到了他的身上,引得雪言嗷叫了一声。
“唔,该死的。”
“你说什么!”风予还未泄愤,听雪言抱怨,声音都扬了起来。
“干你何事!”雪言单手扶膝,撑身站起,直勾勾地盯着风予,“我骂你该死的!”
风予一怒,震袖一拂,立时便有一道灵光打向雪言的头上。雪言轻盈避过,冷笑道:“你便只有这等本事,来对付我们这些没地位之人了。”
“你说什么!给我住口!”风予单手凭空一甩,便有一条蛇形青鞭现于手中,这鞭头竟宛如活蛇一般,吐着红信,鞭子嗖嗖地抽出,正如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意图将人吞噬干净。
雪言一凛,一个翻身避过,朗笑道:“魔后,为何如此气恼,莫非是被魔主抛弃了拿我们出气么。”
“住嘴!”本是无意中道出的调侃之言,熟料风予竟是胀红了脸,鞭笞得愈发带劲。原来雪言的字字句句都正中他的软处,他被关在冷宫,没过几日,魔宏便心疼他放了他出来,当时他一个高兴,便也忘却了王书之仇,一心落在魔宏之上。怎料在欢好时,魔宏的目光有些古怪,好似在透过他,看着什么人。一次倒还无妨,但次数多了,他便知不对劲了。他屡次旁敲侧击询问魔宏,究竟在想什么,但魔宏却将嘴巴守得贼紧,一句话不透露,连他的亲信都不道出原委。
风予这气是越积越多,魔宏后宫之人虽多,但最钟意的还是他,因他擅长勾魂媚术,床上功夫了得。依照《驱仙师》中的故事情节,魔宏唯有在遇到雪言后,方冷落他,但雪言死后,他又得回了宠爱,可见他媚术惊人。而今媚术厉害如他,竟连魔宏的魂都无法勾引,他这口气堵在心里,唯有来寻这王书来出气了。
雪言怔了一怔,谁曾料到风予的反应如此地大。他眼珠子慧黠地一转,笑道:“魔后,你拿我出气未免太不应该,这事归根究底还不是他人惹的祸。”这话说得含糊,他人指的是谁,都未点明,但气头上的风予,却是直接代入了魔宏。
风予手心一顿,动作亦随之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