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房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蓝笑云就被带走,想必敌人是隐在暗处伺机动手多时了。
“该死!”墨夜咒骂了一声,既怨自己的不小心,又恨敌人的阴损。他四处搜寻,看看有没什么线索。他一个晃眼,就见床头的柱子上,一朵红色花瓣插着一张纸,上书:“明日午时,孤身前往城南艳楼,若违此约,死!”
那一个“死”字用了赤色浓墨特意描绘得极其显眼,刺眼的红色,让墨夜的心变得更加暴躁与不安。
墨夜忿恨地锤了一下床铺,而后他赶紧拿起桌上的刀,跃出房外,四处搜寻。然而他寻了一晚上,可疑的地方都寻了个遍,却未发现任何蓝笑云的踪迹,他甚至跑去了城南艳楼,却发现没有任何的消息。
如今敌在暗,他在明,他的形势极其不利。
他也不敢联系手下,毕竟蓝笑云在敌人手中,他赌不起蓝笑云的命。
他摸了摸胸口,似乎方才那一下惊慌后,就没有那异样的感觉了。想来蓝笑云如今并无大碍,他也暂时可放下心了,期望蓝笑云能凭他的智慧应付敌人。
他恼恨之下,只得回房好好休养,待养足精神,明日午时去会一会敌人。
而这边,蓝笑云一直在定定地望着这个单手提着他的腰,带着他在屋顶上飞的人。
这个男人,长了一头金色的长发,眼眸是纯净的蓝色,放在二十一世纪来说,就是个外国人。
他的五官倒也挺好看的,高梁阔目,面容俊秀,皮肤白皙,左耳上坠着一粒红色耳钉,额头上挂一红色曜日额饰。但是,这么好看的人却穿了一身镶金带银的红色长袍,长拖下地,像个七彩孔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