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活。”

安君尘哑然,总觉得同席雅竹说话,自己都同他搭不上调。

他不再多话,将袍袖一掸,镇定地站起,转身欲离:“放心罢,过不了几日,你们都活不了。趁着你还活着,好好孝敬你父亲。”

“不必。”席雅竹神情冰冷。

“什么不必。”安君尘回过身来。

“不必孝敬他。”

安君尘不悦,唇都抿紧了:“他是你的父亲。”

“将死之人,何不顾念自己,为何还顾念他人。”

“你简直无情无义!”袍袖一扫,安君尘登时大怒。

“是,”席雅竹迎着他的眸瞳,面色如霜,“我没有心。”

安君尘被气走了,他永远也无法理解那种没有心的人思维,正如席雅竹也不会明白安君尘到底想的什么。

几日之后,席雅竹俩人被放出来了,他们的手上被箍住了一个厚重的镣铐,脚上亦是如此。寂静的路上都是镣铐被拖曳之声,席雅竹定定地望着前方,不知所想,而舟帝则一直在哭喊,挣扎,意图脱离侍卫的钳制,还不时地同席雅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