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跑来了,汪汪地直叫个不停。

席雅竹叹息一声:“牙牙,不是叫你,太医,安君尘呢。”

太医身子僵住了,微微侧身,给席雅竹指了指那边的人。

席雅竹放眼望去,嘴角也僵了,安君尘此刻安然无恙地趴在桌上入睡,唾液留了一桌子,而人却还完好无损。

“太医,这是怎地回事。”席雅竹的心被他们弄得大起大落,都快跳了出来。

“席主子。”太医直直地望入席雅竹的眼底,若非身份不对,他真想激动地握住席雅竹的手,拍上几拍。

“怎地回事,”席雅竹无奈,“好端端的他为何在殿内装鬼。”

“席主子,”太医又郑重地吐出了一句,“皇上一归来,不知发了什么疯,就在殿内脱光了到处乱飞,言道他高兴。微臣同几位相劝,都未有用,深以为皇上已疯,无药可救,微臣等对此无能为力,决心放弃拯救他……”

……敢情闹了半天,所谓的无能为力,不是指安君尘的命,而是他的智力?!

太医,你这般玩我很开心么!

太医震了三震,感觉到席雅竹如火烧的怨念,精明地一个拱手,唤了一声皇上醒了,就给退了下去。

席雅竹瞪着那张开了眼,迷糊抹唾液的人,冷冷地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