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

“你又是何意,啊?!”安君尘故作凶煞地将语调提了一个度,“在赶马时要求下车,你这是找死么!也不怕摔死么!啊?!”话一出口,顿觉全身舒畅,往常在宫内时,为了哄席雅竹,大都是他服软撒娇,而今突而一吼人,嘿,还真爽快,大有在民间撸袖子同人家吵架的快|感。

席雅竹文雅惯了,可不喜他这模样,蹙紧了眉头,反问:”干你何事。”

“怎不干我事了,你是我……”咳咳,安君尘吞回了差些出口的误言,继续凶道,“你若摔死了,我还得替你收尸呢!”

……替我收尸?!他这是想我死来着!

火冒三丈!席雅竹不说话了,直接用犀利地目光去瞪安君尘,直将堂堂皇帝瞪得愧疚不已,抬不起头来,两根食指在那绕圈圈,低声嘀咕:“我这是关心你。”

他这声低估极其小声,但在风送下,有些词还是有所保留地落到了席雅竹的耳里,故而这话到了席雅竹的耳中,便是——“我这是关你。”

关我?!他还想关我!

“我忧你出事。”

他由我出事?!

“我对你好,你都视而不见。”

他对我都视而不见?!

忍,忍忍,再忍忍。

“我想死你了。”

他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