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咱们赌坊花钱去!”
于是,就去了,于是,就挑着一个最大最豪华最有档次的赌坊去了,于是,就赚钱了……
“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
乌烟瘴气的赌坊里满灌着伙计的吆喝声,赌徒的呐喊声,色子滴溜转的脆声汇作一团,嗡嗡嗡地砸进耳眶,震得头晕脑胀。
安君尘还未打下天下时,心情好了便会赌两把,觉得同这些人混作一块热闹,花钱也花得痛快,只是可惜,进了宫后便隔绝了这民间的赌坊,没得玩了,寂静的宫内,甚少出现这些热闹的声音,太过孤单。
难得来一次,安君尘完全陶醉入迷了,浑然忘了一直拉着的席雅竹,手一松,便加入了赌局的厮杀之中。
席雅竹轻挪步子,立到一边静看着这帝王不同平常的一面,没了上朝时的肃容,没了面对自己时的嬉皮笑脸,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乡野之气。
安君尘的运气不大好,玩了几盘,那是真真的把钱都输了上去。没心没肺地笑着掏钱,回头一看,正对上席雅竹含着深意的目光,笑着拉他的手过来,给他介绍了一些这赌局的玩法,便将钱给了他,让他也来玩几把。
昔时在封地时,席雅竹也踏入过几次赌坊,只是不大喜里头的空气,故而甚少去玩,但基本的赌局玩法还是懂的。不待安君尘解释清楚,他便从安君尘的钱袋里取出了一小锭碎银,捏拢在手里须臾,便在庄家摇着色子时,将其放在了“大”的位置。
一开盅,喝,六五四点,大!
赚了一笔。
再压,小。
开盅,一三四点,小!
再压,再开,再压,再开……
竟是屡压屡中,从未输过!
不但安君尘愕在了当场,连众赌徒都惊住了,在下一轮开局之时,各个都学精了,席雅竹压哪儿,他们便跟着压哪儿,结果赔得庄家是泪流满面。
钱未花,反倒还赚上了!
抱着一大包的银两出来时,安君尘的脸老不高兴了,所谓花钱消灾花钱消灾,这灾消未消还不知,这今日花的钱倒是全给赚了回来,他焉能不愁。